命院中侍从领路,带着他进了世子的房间。
谢言死气沉沉的躺在床上,见着长公主过来了,才强撑着身子坐起来道:“不是让您回去歇着的吗?怎么又过来了,这边有下人伺候就行了。”
“身上的伤口恢复得如何?还疼吗?”
长公主见着他神色萎靡,心中自然少不得又是一阵又疼又恨,好好的孩子,弄成了现在这个模样,让她如何不恨!
“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娘,这位是谁?我怎么从未见过?”
“这位是娘给你新请来的神医,你受了那么重的伤,谁知道里面内府有没有伤着,让神医看看,免得留下什么后遗症。”
“娘,我没事。”
谢言心中烦闷,他现在只想一个人待着,谁也不想见,“不过是些皮外伤了,太医院里的太医不是都已经看过了吗?”
一点皮外伤用得着接二连三的到处找大夫过来看吗?谢言眉头郁结,周身隐隐散发着不耐之意,他至今还不知自己不能人道之事,脑中残留的记忆只有青楼中甜腻劣质的脂粉香以及一双双令人作呕的手停留在他身上的粘腻恶心感。
这些天将自己关在房中,除了身体上的不适,其实更多的是心理上的坎,一想到自己曾经被那么多年老色衰丑陋的妓子、给侮辱了……
那种令人作呕之感,怎么也驱逐不去。
“世子,你身上的伤恐怕不仅仅是皮外伤吧!”
那位曲神医站在床头,并未靠近,也没把脉验身,仅仅只凭肉眼便瞧出了谢言身上的不妥。
长公主神色一凛,回头瞪了他一眼,虽未言明,不过目光中的警告意味明显。
“沽名钓誉。”谢言冷眼撇了他一下道。
“你若不愿意,娘也就不勉强你了,要是累了,在休息一会儿。”
见了谢言,屏退了众人,长公主盯着曲神医道:“你倒是神奇,练得一双火眼金睛,你倒是跟我说说,我儿除了皮外伤之外,身上还有哪些地方不妥?”
“世子气色萎靡,精神不振,说话间气短虚浮,一看便是纵欲过度伤了根本,世子如今只怕已经不能人道了。”
“放肆!”长公主一声怒喝,横眉怒目。
这位曲神医丝毫不惧,迎着长公主的怒目道:“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公主若想治好世子的隐疾,讳疾忌医可要不得。”
长公主面色阴晴不定,半响,收敛了面上怒色道:“世子的病,你有几分把握治好?”
“这病对于旁人来说,可能是无解之症,对于我来说,不过轻而易举。”曲神医神色傲慢,此刻这样的傲慢不仅不讨人嫌,反而分为的让人惊喜。
“当真!”长公主面上隐隐露出喜色。
“这病治起来不难,只是要牵累公主殿下受点伤了。”
“此话怎讲?”
“我有一偏方,刚好可治世子难言之隐,只不过需要取些公主殿下的血做药引,公主放心,只需小半碗血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