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每一个边疆之地,夜晚都是那种,死寂一般的漆黑。当然也有个例外,就是斯特拉斯堡。
不过,从这样的夜色可以看出,这里距离斯特拉斯堡还是有着不近的距离。法兰西共和国与巴登公国的边界,就处于这样深邃如墨的黑暗里。
两国边境处充满了黑暗庞大的森林,这道天然的屏障,像是一面漆黑的巨大幕布,在夜晚落幕时将两个国家阻断。
森林里,那种令人牙酸的,利爪轻轻划破所有落叶时摧枯拉朽的声音,他们在暗夜里,寂静的发出刺耳声响。而此刻在森林里,除了这些低沉的声音之外,又多出了一些,几乎难以分辨的脚步声。
像是有无数鬼魅,正在大批大批的穿过这些森林,他们穿着黑色便衣,披着厚厚的斗篷,在夜晚森林里寒冷的风中,披星戴月。
头顶上,被扭曲的残月,让森林投下婆娑的树影。
没有人在意。
他们手里提着的火枪,在手心里残留的温热中仍然不合时宜的冰冷着,火药略微刺鼻的、充满侵略性的味道回荡在枪口久久不散。
“公爵大人,我们估计在三点钟就能穿越这片森林了,当甘的府邸就在十几公里外,估计天明之前就能赶到。”一个看上去十分年轻,眉宇清秀的年轻人骑着马,在黑暗中眨着灰色的双眸。他棱角分明的面孔在黑暗中仍然显得苍白,月光照在他脸上更是看上去毫无血色,像一个活着的死神。
我骑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与这个叫“科兰古”的年轻人走在一起。我有些着急,也有些隐隐的担心。我担心的并不是逮捕当甘公爵的过程,而是在忧虑,之后会发生的一切。
拿破仑的一意孤行,无异于撕破了欧洲这几年来,珍贵的和平。
似乎有一场可怕的风暴,正在形成。我并不清楚这场风暴将来自哪里,更没有意识到,巴黎才是它的诞生地。
在黯淡的光线里,我隐约看到怀表上的时间,已经来到了凌晨两点。无论如何,在大陆的黎明到来之前,必须带当甘离开巴登公国。
我想所有人都明白,如果当场被人发现,那么我们将面临的后果有多么可怕。
几只乌鸦被马蹄声惊起,诡异的尖叫了几声之后,在黑暗的天际里消失不见。
似乎是所有的一切,在冥冥之中,都指向了那一天。
1805年1月日。
一切的终结与新的开始。
角落里的那座巨大的木头座钟,沉默的敲了四下。凌晨四点钟,远方的天际已然微微泛起了薄薄的鱼肚白。像是一层透明的薄膜笼罩在夜色之上,朦朦胧胧的看起来极不真实。
黑夜已经来到了最后的尾声。
他坐在自己的书房里,面对着空荡荡的屋子,却是整夜未眠。
那种预感,那种阴谋的气息,像是死神冰冷的呼吸,在头顶上空喷吐出丝丝白烟。
这让他感到深深恐惧。
年轻英俊的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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