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我出了事,秦塬对我的态度好像发生了变化,同我的关系更是缓和不少。
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出于同情还是终于意识到了颜书皓的可恶,决心对我好一些,但不管怎么说,总归是因祸得福,哪怕我要复读一年,哪怕他要离开我去上学。
果然颜书皓就是个祸害,没了他,我和秦塬的关系再怎么样也差不点哪儿去。
这一年的八月,成了我分化几年来最快乐的一个盛夏。
没有烦人的颜书皓,没有堆积成山的作业,北京还迎来了举国欢庆的奥运会!
秦塬也像头从囚牢中放出来的野兽,终于能释放会儿自己的本性,天天光着膀子睡到日上三竿,抱着电脑通宵打《仙剑奇侠传四》。他是一个不太喜欢和别人交流的单机玩家,合作类的网游基本不适合他,除了和我组队打泡泡堂。
打泡泡堂双人模式,那就必须得和我用一台电脑。秦塬毫不顾虑地拉开了阳台门,没有丝毫犹豫:“来我房里打。”
我听了,顿时呆在原地,腿上被蚊子咬了好几个大包都没发现。
等我回过神来,一边挠着痒一边翻阳台:“我来了我来了!”
我心花怒放,好像我们之间所有的恩怨,呃,也不至于,就我单方面的不痛快吧,通通都可以一笔勾销了!
我甚至开始想,秦塬之前对我这么冷淡,完全可能是不想学习分心啊,说不定他也挺那什么我的,只是“爱之深,虑之切”,为了在最关键的时候不受影响,他才不和我玩儿——
可是也不对啊!那还有个颜书皓呢?
我知道了!一定是因为他终于看清了颜书皓的真面目,发现自己被歹毒的人蒙蔽了双眼,此刻擦亮了双眼,终于看清了还是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我最好!
反正不管是因为什么吧,当我再度走进秦塬卧室,在他身边坐下的那一刻,我感觉人生瞬间又重新焕发光彩了,错失高考必须复读的苦闷一下烟消云撒。
我甚至忘记了五月底的时候,自己还信誓旦旦地要和秦塬绝交。
哎,暗恋中的人,怎么就这么卑微又容易满足,说的话全像放屁。
“你用方向键吧。”
“行。”
“一会有道具记得用。”
“完了完了快救我不然我就被扎了!”
“不是有针吗快自救啊!”
……
我接过秦塬给我的椰子汁,豪饮半杯,问他:“我什么时候能看你玩仙剑四啊?”
小学时我们一起玩过仙一,在将军坟里绕了快一星期才出来,用光了不知道多少驱魔香。最后一关那boss能吸赵灵儿的血复活,挺难打,最后赵灵儿死的时候我俩都特难过,缓了好久都不痛快。
那时候秦塬问我,赵灵儿死了李逍遥为什么不同她殉情?我怎么回答他来着?哦,我非常老成地对他说:“因为他还有忆如要养,他必须得活着。”这回答真是太懂事了。
秦塬自然地接过我手中剩下的半听易拉罐,刚递到嘴巴,想起什么来似的,手一顿,又放了下来,塞回我手里。
“等剧情通了再玩给你看吧,我现在还大半夜地在柳府里绕圈,怎么都找不到柳梦璃。”他弯腰拖出一个箱子,放到我的脚边,“这些都是我高三做的笔记,你拿回去看吧,别全死记硬背,自己看着借鉴,不懂的再来问我。”
我把箱子抱回了家,宝贝地把里面的笔记本都拿出来大致翻了一遍,小心收好。里面还有张夹杂其中的高分试卷。
天哪!是礼物!这他妈就是送给我的礼物啊!晚上我美滋滋地躺回床上,把那张试卷小心翼翼枕在了枕头底下,做了个考上好大学的美梦。
人在快乐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昨天我还和秦塬坐在电视前给中国队加油,一眨眼的功夫,我都没来得及问秦塬他柳府的迷宫绕出来没,秦塬就收拾了行李准备去上大学了。
我很惆怅,很不舍。
我才刚刚找回点熟悉的感觉,他怎么又要离我而去了?
我看着秦塬把行李搬上车,秦叔问我要不要一起送他去学校,我说不了,我怕我去了不想走。秦叔笑着安慰我,让我好好复习,明年也能一起去大学报道。
我没说话,其实我是怕我去了,就赖着秦塬不走了,我舍不得离开他。就算过去的五年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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