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汽笛响起才被他们发现。
“是海姆……号在响?”奥菲莉亚眺望远方,除了幽暗什么也看不到。
“不是。”
海姆格鲁号在安德莉亚后面,汽笛声来自前方。
而且那艘船上的扭曲教徒船员不需要“汽笛声”交流。
持续的汽笛声在接近他们,又或是他们在接近汽笛声。
扭曲身影来到甲板和教徒应对异状,陆离将荧光灯从桌上取走藏进桌底,和留在船长室的沼泽之母奥菲莉亚透过开阔窗户观察渐渐靠近的阴影。
汽笛声在此时消失,陷入令人不安的幽暗。
陆离隐约看见和安德莉亚同样庞大的轮廓贴着船舷错过,但安德莉亚没有预警,扭曲身影和其信徒也没做什么。
他以为自己只是看错或产生低理智值综合征时,
油灯的微弱光晕忽然在幽暗深处浮现,若隐若现出旁边的桅杆瞭望台,及藏进阴影挥舞双色双旗的阴影。
悄无声息的交错,陆离视线跟随对面船只上挥舞的双色旗子,渐渐远离,然后油灯光晕如悄然浮现般戛然消失。
不久后扭曲身影回来, 告诉陆离他们那是一艘船。
地表沦陷的今天, 还有一艘人类的船只在海面航行?
陆离走出船长室,站在阴冷海风吹拂的上层甲板眺望身后,但那艘船早已随尾迹融入幽暗深处。
“吾可让信徒登船调查。”扭曲身影说。
陆离摇头拒绝:“你能标记它吗。”
晦涩气息一闪而逝,扭曲身影回答:“已经做好了。”
陆离轻轻颔首,继续注视海洋深处,直到脸庞在海风下产生刀割般的疼痛才回到船长室,从书桌抽屉翻出笔记本和填满墨水的钢笔。
船长室奥菲莉亚她们稍感奇怪中,陆离在笔记本上涂抹出十几面旗帜。两面旗为一组,用箭头代表上抬与下挥。然后打开眼珠木盒召唤商人安东尼。
“交给马特乌斯,让他找懂旗语的人翻译。”
“你怀疑挥舞棋子是想告诉我们什么吗……”
“这是旗语,航海船只传讯的方式。”陆离回答奥菲莉亚。
马特乌斯消息传回的很快,可惜是坏消息。他找来的海军旗手翻译不出来陆离绘画的旗语。
“可以翻译大概。”
“也不行。”
马特乌斯转达旗手的话:“旗语是一种连贯且复杂的肢体语言,尽管存在相当简单的旗语,每次挥舞对应一种含义,但陆离遭遇的显然不是这种。”
想要翻译就必须让旗手亲眼看到旗语。
“除此以外您还发现了什么?”
马特乌斯同样在意那艘航行在幽暗深海,向陆离发送旗语的船只。
陆离只能形容有限信息:比如桅杆瞭望台高度,船只大致长度。
“还有个办法,让旗手到光明之地,您将看到的旗语重复给他。”
得等安德莉亚下次航行,好在陆离也并不急切。
未知船只是他们返航遭遇的唯一怪异,其余危险皆被提前避开。
六天后,两条船的潮湿甲板暴露在海湾的阳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