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理由?”
她怒瞪着他,可一点力度都没有,很像她平时那种高高在上的撒娇,“沈廷遇,你自己在酒里动了什么手脚,还用我一字一句的跟你说清楚吗?”
他像是恍然大悟的样子,扔掉另一只手上的烟头,随后抬脚踩上去,“不是我。”
“不是你还会是……”
后面的谁字还没有说出口,苏朵就没再继续说下去。
今晚的应酬就他们三个人,如果沈廷遇没有在酒里动手脚,那么就可想而知是谁动的手脚。
——贺嫣然。
苏朵常常想,贺嫣然作为贺家的养女,能够在盘根错节的贺家站稳脚跟,没有一流的心机,和过人的手腕,是绝对不可能做到的。
但即便她有那么多的优点,却有个最致命的弱点,就是爱耍自以为是的小聪明。
苏朵的身体越来越热,理智告诉她应该离他远点,可身体却在不断的靠近,汲取着他的气息和味道,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好受一点。
男人那双铁臂已经自然的垂落在身侧,碰都没再碰她,现在的姿势,完全是她自己挂在他的身上。
他低头看了一眼她酡红的小脸,低低淡淡的说了一句,“所以苏小姐回来是打算拿我当解药?”
苏朵的小脑袋不停的在他的胸膛前磨蹭着,明明应该是愤怒至极的语调,可一出口,就完全变成了娇媚的味道,“沈廷遇,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这会儿了,嘴还这么硬?性子还这么烈?”
说着,他就伸出双手想要推开她,却在下一秒,被她死死的环吊住了脖颈,随后就踮起脚尖,覆上了他的薄唇,“你不许说话了。”
她的红唇很热,热到发烫。
沈廷遇的身体里像是突然被扔进了一颗原子弹,威力无穷,炸的他几乎失去了思考能力,可这实在不是个好地点。
他伸手强制把她拉开,还没有说话,她就又扑了过来,封住了他薄削锋利的薄唇。
又吻了几秒钟,他才又一次的拉开她,不让她再靠近,“朵儿,你听我说,这里不是我当解药的地点,我们换个地方,嗯?”
苏朵已经完全臣服于自己的感官,甚至丧失了思考能力,在听到他的话后,她漆黑的双眸溢出了大片大片委屈的水雾,好像他再拒绝她,她就会哭给他看。
沈廷遇轻轻的叹息了一声,伸手拉过她,吻干了她的眼睛,“别哭,我会心疼的。”
说来说去,他就是没有实际行动,她蹙了蹙眉,“沈廷遇,你快点,你要是不想当解药,我就去找别人了。”
“嗯,前提是,有谁愿意看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阳。”
那么不可一世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竟然没有丝毫的违和感,霸气的让人心悸。
他弯腰抱起她,接着就迈着大步朝着包房的门外走去,小白早已经等候在门外,看到沈廷遇抱着脸色潮红的苏朵后,赶紧递过来一把钥匙,“隔壁酒店顶楼玻璃幕顶的总统套房。”
“嗯,你可以下班了。”
“好的,长官。”
苏朵在他的怀里一直不安分的扭动着,有的时候,甚至故意在他的耳廓周围吹气,娇声的哼唧,可他完全不为所动,连看都没有看过去一眼,如果不是知道抱着她的男人是沈廷遇,她甚至都要开始怀疑,抱着她的人是柳下惠。
“沈廷遇,你快点走,我好难受。”
沈廷遇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又低又哑,“嗯。”
到了隔壁酒店,沈廷遇抱着苏朵就直接上了顶楼玻璃幕顶的总统套房。
进到里面后,他就弯下腰,将她稳稳的放在了地面上。
人还没有直起腰,就被突然扑过来的娇小女人给撞得连连后退了几步,宽大的背脊撞在高级梨花木门板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像是投过来的另一颗原子弹,轰的一声,就将男人刚刚的那些克制隐忍和正经全部炸没了。
他开始反客为主,肆虐的吻她,甚至带着刻意的蹂躏和粗暴,好像为了让她疼而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