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开舒太后,皇甫世煦自己径直转过去,伸手够了够,架顶太高,他还差一截距离,四下寻觅一周,果然在墙角发现了一只踏凳,皇甫世煦去把它搬过来,踩上去再伸手,刚好能摸到,皇甫世煦连带布搭,把东西一起拿了下来。
“皇儿,是什么?”舒太后好奇的也跟随过来看。
紫檀木的匣子,镂空雕花,刻着竹枝和蝙蝠,皇甫世煦轻轻抽开匣盖,一盒里竟然整整齐齐的摆着十来枚圆形的类似棋子样的东西,上面的图案皇甫世煦一看就明白过来,正是玉鸣所绘制的,代表太阴太阳之类的符号,取出一枚一看,原来是上下两层,上面的黑子是犀牛角雕制,而下面的白子,则似乎是象牙所制。
“是这种棋吗?”舒太后见皇甫世煦发愣,也取了一枚在手,痴痴道,“人人都说你父皇儒雅,他还真是就喜好书画棋这三样,尤其以棋最为痴迷,哀家见这棋子普通平常,雕制的也不很精致,说不准,还是你父皇亲自动手做的呢!”
皇甫世煦没有答话,将就着旁边空着的桌台,将一整盒棋都倾出来,又在空盒的底部摸了摸,敲了敲,空空的声音,竟是还有夹层,皇甫世煦用手指抠住边缝,用力一拉,两样东西随着底盖的打开掉出来。
放下紫檀木匣,皇甫世煦将掉出来的东西拣起,一样是叠好的绫缎,上面绘制着大大小小的格子,跟玉鸣所绘的棋局图大致相似,只是有些摆位大小不同而已,另一件却是小册子,皇甫世煦随手一翻,哑然失笑,却原来是清单或账本之类,记着某年某月某时,纥赢多少输多少,自己又赢多少输多少。
赌棋!这个念头倏然跳出皇甫世煦的脑海,纥想必是代表南宫纥了,父皇神神秘秘,乐战不疲的嗜好竟然是赌棋!如果不是今日找到父皇亲笔所记的清单小册,任谁也不会相信儒雅的皇甫严喜好赌棋。
翻到清单小册的最后一页,也有记录,只是并非输赢,而是仅有年月日,便留下整页的空白。
掐指一算,皇甫世煦大吃一惊,最后一局记载的日子,正是在库银被盗的前一天,这个日子又意味着什么呢,两人在库银失窃的前一天下了最后一局棋,又藏起了没下完的棋局说明,先皇真的会对库银的去向一无所知吗?
但有一点是肯定的,这局棋应该不是没下完,而是刻意的隐藏了最后的输赢,因为南宫纥既然能将赢者的位置作为机关点,显然输赢早已定论,可先皇却什么都没记下,皇甫世煦深深叹了口气,将清单小册重新放入盒内暗格中。
舒太后望着自己的皇子,什么都没问,也什么都没说,皇甫世煦的表情告诉她了一切,不过,就在皇甫世煦想将装着棋子的紫檀匣放回博古架上时,舒太后拦住了他,“还是交给哀家来保管吧,放在这里,总归是不太安全的,由哀家来保管,也算对先皇的一个念想。”
皇甫世煦想了想,点点头,将紫檀匣递给了舒太后,两人提上宫灯,又一路搀携着,回到孝箴宫。
“许多前尘往事,哀家已想过了,如今追究再没有任何意义”,舒太后抚摸着紫檀木匣道,“如果你能处理,就尽快处理吧!”
“不过!”还未等皇甫世煦答话,舒太后又说,“如若这么掩盖下去,难免会令她觉得委屈,觉得咱皇家处事不公,哀家的意思是,你看等你和昭池大婚之日,趁着天下大庆,认她作义妹如何?”
皇甫世煦一怔,不满道,“母后,这跟皇儿大婚有何关系,怎么又扯上平昭池了,不行,朕就算要认义妹,也得是认平昭池啊。”
“胡说!”舒太后轻叱道,“南宫纥无论怎么说都是驸马爷,这是回避不了的实情,你只有认她做义妹才是最合情理不过,你是皇上,哀家可不许你作出有违纲常礼义的行为!”
“母后!”皇甫世煦别过脸道,“什么是纲常礼义,咱们和南宫家不过是姻亲关系,朕就是再娶南宫家的人,又能怎么了?何况我们现在讨论的是,如何处理这件事,你干嘛老念叨着非让我娶平昭池啊!”
“没错,姻亲关系,尽管让人觉得别扭,但你就是非要强娶,也没人能说出太大的不是来,然而你姐姐嫁给南宫纥的下场天下人尽皆知,这就是不吉啊,你新皇登位,怎么能再触这不吉的霉头呢,认她作义妹,哀家正是帮你在解决这件事嘛,虽然暂时还不了南宫纥的清白,却能还南宫骊珠她本该有的生活呀,对了,什么珠宝首饰啊,只要她喜欢,你尽管多封赏些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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