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木棉送了大悲圣水进来,赵氏道:“你们小姐说之前在庄子上你服侍的很尽心,半夏也说你是个敦厚的,早该赏你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可巧今天赶上了。”
她的话刚落音,杜妈妈就拿了几个银角子给了木棉。
木棉慌得忙跪下去给赵氏磕头。
赵氏点点头道:“好了,不必磕了,好生服侍你家小姐,以后自有你的好处。”
等木棉退下了,杜妈妈就笑着说道: “这大悲圣水是三小姐求来的,老太太您既然赏了丫鬟,这正主可不能不赏。”
赵氏听了点点头,看着傅卿和道:“正是这个理,去,开了我的箱笼,给三丫头挑一对翡翠镯子来。”
“老太太,使不得。”傅卿和连连拒绝。
之前不过得了一瓶荷花清露,就惹得傅卿娇冷嘲热讽了,如今赵氏再给自己翡翠镯子,那傅卿娇还不翻了天?
她不怕傅卿娇,但是也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她当即又说道:“我去广济寺本就是为您祈福去的,我没有照看好四妹妹,您都没有罚我,我心里感激的很。我求大悲圣水,是我应该做的,您赏了我的丫鬟,就是给我了极大的体面了。这其他的赏赐,真的不用了。”
赵氏却拍了拍她的手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你身上的确太素净了,我给你的东西,你就拿着。”
赵氏这样说,傅卿和就知道推不掉了,她当即笑盈盈道:“那孙女就谢过老太太了。”
这般有眼色,知进退,赵氏见了,脸上的笑容就更深了。
她满意地拍了拍傅卿和的手。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叮叮当当钗环相撞的声音,还有急促的脚步声。
赵氏最厌烦人遇事慌张,当即就皱了眉头。
她正要开口说话,帘子一掀,二夫人就急急慌慌地走了进来:“老太太,不好了,娇儿出事了……”
她面色焦急,如火烧眉毛一般闯了进来。
一见傅卿和,她就扑了过来,口中大骂着:“你这克死父母兄弟的丧门星,你好歹毒的心思,娇儿可是你姐姐,你居然能下得去手,你这黑心肠的老鸪,小小年纪不学好,坏了心肠的下作胚子……”
傅卿和见她来者不善,早躲到了一边,二夫人扑了个空,将花梨木的椅子打翻了。
她一击未中,脸上更恨了。
二夫人冲着跟随而来的两个丫鬟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这个黑心烂肝的给我抓起来!”
那两个丫鬟看了看一脸不悦地赵氏,又看了看满面愤怒地二夫人,十分的为难。
“够了!”赵氏大喝一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看看你,哪有半分侯门夫人的样子,你到底要干什么?”
“老太太啊……”二夫人一听,这才反应过来,她立马嚎了一嗓子,心急如焚地说道:“老太太,娇儿她快不行了,你赶紧让人请大夫,要是晚了,估计娇儿真的就危险了,不、要湘王妃请太医来,还是请太医更保险一些。”
“到底怎么回事?”赵氏不耐烦地皱着眉头道:“二丫头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就突然快不行了!”
“是她,是三丫头给娇儿的荷花清露里面下了药,娇儿昨天晚上喝了那荷花清露,今天早上就起不了床了,娇儿她……她全身浮肿,身上还痒得很,肯定是中毒了,一定是中毒了,老太太,都是三丫头她面上敦厚,内里藏奸,你要为娇儿做主啊!”
赵氏听了这话,脸色慢慢沉了下来:“你说得可是真的,二丫头当真这么严重?”
二夫人闻言,狠狠剜了一眼傅卿和,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是啊,老太太,您要是不相信,就过去看看吧,二丫头可受了大罪了。”
她说话的时候,眼泪糊了一脸,妆也花了,头发也乱了,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杜妈妈,你先派人去请大夫过来。”赵氏吩咐了一声,然后转过头来问傅卿和:“三丫头,你可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说话的时候紧紧盯着傅卿和的眼睛,想从她脸上看出端倪来。
傅卿和心中一紧,连忙摇头,向赵氏保证道:“老太太,我学医是用来治病的,不是用来害人的,我昨天将荷花清露给二姐姐的时候是好好的,我绝对没有给二姐姐下药。我跟二姐姐无冤无仇,实在没有必要这样做。”
“牙尖嘴利的黑心老鸪,老太太,你千万莫被她骗了。”二夫人瞪着傅卿和,睚眦目裂道:“她是记恨您将荣昌伯世子的婚事给了妍儿,所以伺机报复!”
“够了!”赵氏揉了揉眉心,有些厌烦,后天就是皇后娘娘千秋了,二丫头要真生了病,如何见人?
她心中烦闷,当即冲二夫人呵道:“没影的事情就不要胡说八道了,你且随我一起去看看二丫头吧。”
“老太太,我也一起去吧!”傅卿和站起来说道。
赵氏盯着她看了一会,然后慢慢地摇了摇头:“不必了,你今天上午也累了,先回去歇着吧!”
她的话很平和,却让傅卿和心头一颤,她知道,赵氏这样说,便是怀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