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养的感觉。”
“啊。哎。。怎么可以这么说封大人。。”少女瞠目结舌。瞪圆的眼显出几分英气。若不去看她清秀略带娇俏的面容倒更像是个少年。察觉到宁惜醉明朗笑容里隐藏了几分戏谑。少女脸色更红。嘭地把食盒放在桌上:“主君老戏弄人。”
看着少女半羞半怒的表情。宁惜醉笑得更加开心。招招手翻身从床上坐起:“过來。祭。陪我吃饭。”
大概已经习惯被不着调的主人呼來唤去。少女很自然地走到桌边。捡离宁惜醉最远的位置坐下。动作娴熟地打开食盒、端碗、摆放。十八岁的祭已经成年。一举一动也隐有成熟女子味道。只是那张脸蛋儿总青涩稚嫩着。让人一眼看去便想起少女两个字。如三年前初见时一般。
宁惜醉安安心心享用。全然沒有边吃饭便考虑国政大事的打算。哪怕被身边带着崇拜目光的祭紧盯。那份悠闲清逸沒有丝毫改变。
早起。到大殿上朝做做样子。看一些无聊的奏章。听一群不拘小节的大臣吵吵嚷嚷。然后打着哈欠下朝回房睡个美美的午觉。再之后等祭來送饭。这就是身为一国之君后宁惜醉的枯燥生活。
不。其实也不是那么枯燥。看祭偶尔抓狂的神情就知道。宁惜醉还是很善于自找乐趣的。
“祭。去跟义父告假。就说我眼睛痛不上朝了。”
“祭。晚上烤小鱼吧。看看你手艺怎么样。”
“祭。我新酿的酒。你尝尝。”
“祭。我教你写字好不好。就教你写你的名字吧。來。这么写……嗯。回去多写几遍。”
自从代替苏不弃跟在宁惜醉身边负责侍卫工作起。祭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首当其冲就是被封无疆怒骂训斥。往往是因为宁惜醉各种理由耍赖不肯上朝;其次是烹饪手艺。只会煮香米粥的祭已经成为烤鱼高手。代价是动不动就要跑到大戈壁之外去买鱼。顺路为宁惜醉捎信;再次是醉酒。醉得一塌糊涂。往往还伴着细碎忧郁的啜泣。。被强制灌下各种离奇味道的“新酒”。以前滴酒不沾的祭当然要感到委屈。
最最让祭苦闷的是。当她自豪地把练了几千遍、写得横平竖直的名字拿给大家看时。兀思鹰和卢飞渡几欲笑昏。
“这是你的名字吗。祭。这三个字读‘傻丫头’懂吗。一个字和三个字都分不出來。你真是……真是主君消遣解闷的好工具。”
就连隔了很久才回來一次的苏不弃也有些哭笑不得。抬脚踹开门。一手拉着祭。一手倒提长剑戳在宁惜醉后腰上。横眉冷目:“我就这一个徒弟。你要欺负死她。”
“因为祭太可爱太老实。所以看到就想欺负。”面对苏不弃的质问。宁惜醉回答得理所当然。
“你的剑呢。祭。下次再有这种状况不用考虑。直接刺过去。”
“可可可可可可是他是主君啊。”祭像病了的小猫一样缩在椅子里。泪汪汪的模样让苏不弃哑口无言。只能狠狠朝宁惜醉翻白眼。
宁惜醉得意浅笑。坐到椅子边抚着祭颇有些杂乱的头发。小心而温柔。
祭有一头柔顺的浅金色长发。像他。而那双眼眸的清澈透明。更像他亲手送离身边的女子那般。令他痴迷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