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聚起了光芒,嘴角闪过了一抹狠色,这一回却是把刀口转向了林立业。
“呵呵,萧主任,若是不清楚你是职业技工校毕业的,我都怀疑你是哪所知名大学政治专业的高材生呢,这道理、这格局,这形势分析可真到位,真精彩,我就纳闷了,书记和县长,都是什宽的顶梁柱,我一个二十出头的小青年,初來乍到的沒什么根基,甚至连人都沒认全呢,就能把书记和县长一勺烩了,你对我就那么有信心……”安平笑了,笑的很灿烂,安平不是爱心泛滥,很博爱的那种人,哪怕萧妃长的再漂亮,再妩媚,安平也不会精虫上脑的把她收入房中,当然禁脔,对她个人的那些烂事,安平管不着,也不想管。
但不得不说,萧妃的这番话说的有道理,够精辟,若是换了一个有背景,有能力,又急于求成的世家子,怕是对萧妃这番话如获至宝,一拍即合,然后坐下來好好合计一下,怎么把这股火彻底烧起來,然后再齐勒卡嚓的把邵江磊和林立业一个一个的踢下锅一勺烩了,可是安平不会,不但不会,还要尽力的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
枪打出头鸟,安平在清江过于积极的表现已经让安平吃尽了苦头,虽然最终有惊无险,平安过关,但也让安平真正体会到了人心不古,官场险恶,痛定思痛之后,安平开始不停地向秦初越学习为官的中庸之道,虽然学习感悟的时间有些短,沒能感受中庸之道的精髓,却也在皮毛中把握住了中庸的博大精深,感慨万千。
通古而鉴今,在得到了系统的学习之后,安平才体会到小伎俩就是小伎俩,自己从前险中求胜的做法简直就是一团渣,哪一次谋划的失误,都可能将自己置于死地,且再沒有翻身的机会,因此,这种行事的方式不改变,就是沒有洪家谋图玲珑玉的事情,自己早晚有一天也要折戟沉沙,而踩着领导上位,无疑就是官场大忌,哪怕既使成功了,最终也要落下一个不光彩的恶名,脸上若是被贴上了这样的一个标签,以后谁还敢跟你一起共事。
如今的安平年轻已然上得高位,根基不牢的弱点越发的明显,就是掀翻了邵江磊,安平也看不到有什么好处,而且,安平很清楚,背靠着秦家这棵大树,先天的条件已经具备了,接下來自己要做的就是稳中求进,踏踏实实,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出去,既使就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碌碌无为,今后的前途也差不了,犯得上因为眼前这点小事而丢了舍本逐沒吗。
“当然对你有信心,你也说了你年轻,但你看过哪个年轻的干部不对领导小心翼翼的,可你有吗,你和林立业、袁宜存说话的态度可是很随意的,再有,不是谁到省里要钱都能一帆风顺的,更沒见过哪位厅级的大员处处赔着小心,那表情简直就是怕你不要,连省农委的马主任都对你毕恭毕敬的,我想你的背景决不简单,至少也得有个副省级的高干做靠山……”这几年萧妃主要的工作就是跑省跑市去申请资金,说是政府办主任,满身光鲜,不过是仗着有张漂亮的脸蛋,陪人吃喝,陪人跳舞罢了,连个小科员都敢对她动手动脚的口花花,有些自以为是的领导还明着让她去陪宿,就是那些舞小姐还能撒撒娇,耍耍脾气呢,可她萧妃敢吗,在萧妃的心里,她甚至连个下贱的妓女都不如。
“沒想到,萧主任的观察的倒细,你不说,我还真沒在意过这些细节……”爷爷是国家级的领导人,伯伯是大权在握的发改委副主任,加上这几天安平接触的省部级干部两只手都数不过來,不知不觉间曾经在安平的心目中这些大领导,大干部的神秘已然不在,见惯了大领导,像林立县、袁宜存这类的小角色,自然不再当作一回事,而对于马鹏程,安平早就熟识,更谈不上什么拘谨,沒想到这些细节居然都落在了萧妃的眼里,这个女人能成功坐在这个位子,倒真不是偶然。
“好了,你的想法我知道了,好意我也心领了,但这件事情,沒你想的那么复杂,也不能那么做,晚上你帮我订个饭店,我请林县长和袁县长吃个饭,你也一起参加……”总算是知晓了萧妃的想法,安平还真不知道怎么去点评了,有些心酸,又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留下了萧妃直楞楞的伫立在夕阳中,满脸都是错愕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