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完全惊呆了!
它愣愣看着,金色的光束像是铜墙铁壁,单独将小奶团的灵魂花钵笼罩其中,并与周围隔绝开来。
呈现一种,绝对的保护状态。
“嗡嗡嗡”小王剑震动着从花钵泥土里冒头,玄色的剑身在接触金光的瞬间化为筷子长短的五爪金龙。
那金龙不是别的,正是从前从祖龙脉里诞生的龙灵。
小小的龙灵,此时爪子上抱着团黑色的匕首尖,这两小东西似乎很喜欢金光,竟在其中自由自在地游荡起来。
系统惊疑不定,它试探地伸出毛爪子。
崽儿的灵魂小芽芽一直都是它照顾的,这金光凭什么一来就抢啊?
兔子越想越气,往前一步毛爪子一拍,就要把小芽芽抢回来。
然,电光火石间——
金光化为金炎,嗤啦烧上兔子毛爪子!
“嗷痛痛痛!”兔子捂着爪子跳脚。
丝丝缕缕的金线震荡起来,像是被触怒的狼群,每一根金线上显示的百姓,此时全都龇牙裂目瞪着系统。
大有它再敢碰,就会一拥而上绞杀它一般。
系统气得哇哇跳脚,这种辛辛苦苦养出来的小崽崽,眼看好不容易就要长半岁了,结果半路蹿出程咬金,硬生生被截了胡。
它又气又委屈,遂将团子喊进空间里。
须臾,团子望着金色光柱,惊讶地张大了小嘴巴。
哇,金灿灿的光柱,和金子颜色一样哒!
系统扑过去就哭:“崽儿,它们它们欺人太甚,抢我空间还跟我抢崽儿你的灵魂小芽,还拿火烧我不准我靠近!”
那么大一坨毛兔子,可怜巴巴抱着奶团小短腿,就很……滑稽。
奶团子摸摸兔子叔叔长耳朵:“叔叔不哭,濛濛跟它们说,要当乖乖的小朋友不准玩火,玩火是要尿床的。”
说着,她顺手抓一把金光,无数的金色丝线像水银一样流淌在她手心,又从指缝垂落,舒缓沉浸,让她觉得很舒服。
团子拍拍金光:“光光不要烧兔子叔叔,你们不能打架,都要当乖乖的朋友。”
光柱化为金色薄纱,以团子为中心,在她周围形成一圈光带萦萦流淌,宛如古老的河流,首尾相连从这头缓缓流向那头,不变的是永远依附团子而存在。
不过,它似乎很嫌弃系统。
碍于团子在场,它不甘不愿地分出芝麻大的光点,没入系统巨大的兔子身体里。
“略略略略略……”猝不及防,仿佛过电一样,系统吐着舌头,浑身抖动,毛耳朵上的毛都炸开了。
片刻后,兔子睁开眼睛,通红的眼珠里飞快流蹿过条条代码数字。
“嗷,崽儿!”它兴奋地蹦起来,抱起团子就往天上甩,“崽儿,我的芯片垃圾全被清除啦,运行速度更快了!”
再看那金色光带,系统只觉对方无比可爱。
而且,它现在也能再次靠近崽儿的灵魂小芽了。
空间里,多了个外来的新住民,系统不得不将空间扩大一点,还重新将壁垒加固。
团子离开空间后,金色光带遂缩小,围着灵魂小芽如水银般流转,尽心尽力保护着团子灵魂。
于是,嫩绿嫩绿的小芽芽,茎秆细细地弯着,三片叶子已经长得非常好了,绿汪汪肥嘟嘟的非常可爱,第四片叶子还未彻底舒展来,不过也只是叶尖那一点了。
小芽在金色光带的映衬下,飘渺又漂亮,就像是色釉纯正的帝王绿玉石雕铸的一般,异常精致。
至于小王剑,则重新钻进小芽泥土里,隐没身形蛰伏起来。
系统握紧毛拳头,再有不长眼的小垃圾来强制绑定他家崽儿灵魂试试?
看这次不被轰成渣滓,它就不是兔子!
同时,系统生出了微妙的压力感,光光和小王剑都这么厉害,它再不努力点,万一被比下去了咋办?
于是,毛兔子遂向主神爸爸哭唧唧递交申请。
爸爸,我要升级包!我要很多很多升级包!
我也要升级!我要变超人!
主神爸爸:“……”
——
刑部大牢里,终年不见天光,唯有墙上的火把时不时扑腾两下炸个灯花。
明灭暗影绰绰,空气里带着阴冷和腐朽的臭味,既像是死尸的味道,又像是鲜血挥发后的腥味。
在这肮脏不堪的环境里,某间牢房。
暗影之中,盘膝坐着一玄色斜襟衣衫的男人,宽大的袍摆上银线纹绣的北斗七星图纹,在黑暗里闪闪发亮。
然,最银亮的却是男人那一头月华般的银色长发。
长发迤地,发梢蜿蜒盘在他身后,圣洁如苍穹圆月,空谷似冰川幽兰,孤高和寡不食烟火。
“簌簌”斗篷袍摆扫在地面的轻响传来。
一道纤细身矗立在牢房外,那人从头到脚都笼罩在黑斗篷里,不辨面容。
国师猛然睁眼,深褐色的眼瞳,在黑暗中顷刻锐利。
他盯着来人:“你是谁?”
那人顿了顿,伸出左手掀开斗篷帽兜。
一张冷艳清绝的脸,眉心一点朱红眉心痣分外醒目。
不是别人,赫然正是木青绾!
国师皱眉:“我不认识你,你速速离去,我可以当没看到过你。”
木青绾视线落国师银发上:“本也不是来找你的。”
说着,她蹲下身,左手够进牢房里,一把抓住国师的银发。
甫一触及,国师表情一震。
他闭眼再睁眼,深褐色的眼瞳骤然就变成了幽沉如深渊的黑色。
眉宇间,那身空谷清冷的气质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说不出的邪肆和诡谲。
像是眨眼间,圣洁冰川幽兰,就变成了黑色的恶之花。
“呼,”国师呼出一口浊气,嗓音低沉沙哑,“幸好你来得及时把吾唤醒。”
木青绾收回手,重新站起来拢上帽兜:“为主人尽忠,这是应该的。”
国师站起身,掸胳膊掸腿,还将脖子甩得来咔咔作响。
木青绾问:“主人下一步有何打算?是否要从刑部出去?”
国师摇头:“国师的身份很好用,现在还不是舍弃的时候。”
闻言,木青绾不解:“可是现在国师受困大牢,什么都做不了。”
国师神秘一笑:“国师做不了的事,不代表吾也做不了。”
他说着,想起金銮殿早朝那一幕,眼神闪了闪。
“那个孩子,”国师看一眼木青绾,“和你一样有观音痣,而且她还能一眼分辨真假,皇帝很宠爱她。”
木青绾眼皮一跳:“主人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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