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楠问昂慕斯怎么帮她,昂慕斯说很简单,把订婚礼上主角从亚摩换成小琼斯兰就行了。
丝楠感觉不现实,昂慕斯给她出了个馊主意,告诉所有人小琼斯兰对她的意思,这样婚铁定订不成,兴许老公爵心情一‘好’,让她嫁给小琼斯兰算了。丝楠记得海默也说过让她公开,看其他人的态度决定后面怎么走。但现在的情况复杂得多。
她不明白小琼斯兰带前女友回来的意图。他的态度暧昧又模糊,丝楠问订婚、问他的女友,他说他会处理好这一切。按昂慕斯的意思,是他小姨主动缠上去的,丝楠能够理解珈罗琳的痴情,问题是小琼斯兰也没有反对。如果人家真两情相悦,她没有一点兴趣当第三者。
丝楠没有轻率的再去质问小琼斯兰,实际上他们几乎没有独处的时间。总有人邀请小琼斯兰去他们的地盘品酒闲谈,珈罗琳是合格的女伴,身姿曼妙,容貌美丽,彻底断绝了各位小姐们对小琼斯兰的遐想。
至于丝楠,卡米尔让威廉纠正她糟糕的举止,她还得背琼斯兰家族史,几百页的一本大部头,难度比她的法语课本更甚,她没有再去倒腾工作室,在门口挂了一个休假的牌子,不过有没有都无所谓,全城的女人都知道她马上要和亚摩琼斯兰订婚了。
贝茨爵士也很忙,请帖,邀请,乃至登门拜访,托比亚斯家族的名头像顶发光的帽子罩在他头上,人人垂涎欲滴。
昂慕斯反而成为最闲的那个,而且他有躲开社交的最好理由,身体不好。于是他把自己所有的时间都用在跟着丝楠,丝楠到哪儿,他到哪儿。丝楠花了点时间,带他到附近的田间地头溜达了一圈,春天的乡村景色还是很不错的。
几天后,琼斯兰家族专用裁缝来给丝楠量体。因为时间紧凑而且丝楠的地位也不高,琼斯兰家族不准备给她专门订做衣服,她订婚的礼服是老夫人几十年前的旧裙子,只穿过几次,丝楠身材匀称,改改就可以。
“这里是女士试衣的地方,您能回避一下吗?”裁缝为难的看着杵在中间的昂慕斯。她头一次遇到如此难缠的少爷,说尽好话也不愿意挪开一步。
“丝楠不介意,我也不介意,你介意什么?”昂慕斯大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一副我就是要看,你拿我怎么样的神情。
裁缝也知道他的身份,不敢说他了,也是,人家小姐的夫家都没说话,他操心什么。
丝楠穿着冗杂沉重的裙子走出来,双手提着裙摆免得被绊倒了,就看昂慕斯在那儿挑剔的摇头,“真难看,一点也不适合你。”
丝楠瞧着镜子里臃肿的姑娘,点点头,“我也这样觉得。”
裁缝与他们持相反的意见,“这条裙子美极了,是最经典的洛可可风格,面料奢华,裁剪精致,您看它的花边,,”
昂慕斯不耐烦的打断他,“不能换别的礼服吗?最好重新做一件。”
裁缝不以为然,“那您得征求卡米尔夫人和老夫人的意见,况且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不可能做出来您认为完美的裙子。”
丝楠还在照镜子,说,“我之前倒是自己做了一条适合正式场合的礼服。”
“那还等什么,快换上它。”昂慕斯实在忍受不了丝楠穿成这样,充满了说不清的违和感。
“额,”丝楠语顿,对裁缝说,“请你先在外面稍等一会儿吧。”
等裁缝出去,丝楠才说,“我那条裙子有点惊世骇俗。”
昂慕斯笑,“你觉得我是那种俗人吗?”心里愈发好奇丝楠的衣服。
丝楠回到里屋,翻出抽屉里的礼服。花了半个钟头脱下身上的裙子,用五分钟换上新裙子。
再走出去,昂慕斯张大眼睛说不出话来了。
“怎么都站在门口?”
“小琼斯兰先生,午安,”裁缝和女佣同时说。
“不是说丝楠今天试礼服吗?”小琼斯兰昨天就听卡米尔说,礼服首饰都准备好了。
“事实是这样的,但是丝楠小姐对礼服不满意,她要穿自己的衣服,让我们都出去,只留下了那位来自巴黎的少爷。”
小琼斯兰的眉头皱了一下,又松开,“你们也辛苦了,去阳台晒晒太阳,喝杯红茶吧。”几乎体谅关怀的话让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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