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细致入微的。
像被精心呵护着。
于是,在那个人把一床被子盖在她的身上转身要走的那一瞬间,她睁开眼,抬手就朝视线里其中一个重影抓了过去。
她笑得眉眼弯弯,好像赌赢了,因为她抓到了有实体的那个。
这之后,她就彻底被酒精侵蚀了意志。
只是在半夜里,她又忽地被惊悚的噩梦骇到,身体抖得不能自己,在床上翻了几番,几乎快要被惊醒的时候,一双长臂环住了她的身体,将她轻轻一拉。
后背贴上一个温热的物体,有规律的起伏像儿时妈妈哄她入睡时一下一下轻轻拍打她后背的手,林海蓝颤抖的身体渐渐停下,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安心感从四面八方包围着她,让她轻而易举地打破了噩梦的桎梏,陷入了深沉的睡眠状态。
林海蓝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这一觉睡了很久很久,但卧室厚厚的窗帘拉得严实,不知道外面的天色如何。
于是她动了动,侧身伸长手臂想去够床头柜上的闹钟看看几点。
一摸才想起来闹钟放在另一边,揉了揉宿醉后胀痛不已的额角,林海蓝转向另一边……
贺承渊身上依旧穿着昨天的那一套衣服,衬衫看起来有些皱,头发也有点乱,但即便如此,他倚靠在床头专注地查看手机时的俊容依旧不减他的风华气度。
她忽然想起微博上有一句话形容某种人。
有一种人,他拥有一张可以hold住世间一切高难度发型和奇装异服的脸。
那脸缓缓抬起,黑眸从手机上移开,落在她惺忪的脸上,“醒了?”他淡淡地问。
“……”
看看贺承渊,再看看身下的大床,最后又看了看卧室的布置,林海蓝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个问题。
“你、你你你为什么在我房间里!”她一声突兀的尖叫,眼睛睁得滚圆瞪着他的模样恍若见到鬼。
贺承渊眉梢细微一挑,却不答话,只将那搭在床上的长腿放下,站起,那硕长的身体顿时充满了无尽的压迫力。
林海蓝呆怔了几秒,卷着被子就滚到另外一边,跳下床,“你为什么在我家里?”
她粗声粗气地追问。
瞧她梗着脖子瞪着他像是随时能吃了他,贺承渊忽觉好笑,淡定道:“盛情难却。”
“不可能!”林海蓝想也没想就立刻反驳。
贺承渊淡然不语,这时,房门的把手忽然咔咔动了两下,明显是有人在外面想扭开门把。
林海蓝一愣,下意识看向贺承渊,一阵悚然。
房门被拍得砰砰作响,姚火急切的声音在外头响起,“妞儿,我刚听见你叫了,你有没有事?为什么锁门呀,你在里面吗?妞儿?”
林海蓝大气都不敢喘。
听不到回应,她拍门拍得越来越大声,一边不停地使劲扭门把。
“是火火。”林海蓝心脏狂跳不已,被吓得傻站了半响,才无头苍蝇似的在房间里乱转,怎么办怎么办?被她看见贺承渊在她房里,她绝对会死得妥妥的。
贺承渊睨了她一眼,转而走向门口。
林海蓝一个箭步刷地冲过去张开双臂挡住他,“你干嘛?”
声音紧张地都走调了。
“她很担心你你听不出来?”贺承渊身形一动,就见面前的小女人不管不顾地一把抱住了他,抱得死紧。
“我知道,但是……”林海蓝咬了咬唇,随即抱着他就推他往里走,像是怕他忽然跑去开门,她愣是没放手,两人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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