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还是转过头望向了贺承渊,不知道他是无意还是什么,那双黑眸恰好也转过来,四目便狠狠对上,有什么东西猛地在两人间像烟花般炸开。
林海蓝从他的眸中看见自己一瞬间失了态的神情,以及涨红的脸。
但贺承渊却在此时收回了视线,面色如常,波澜不惊。
一股子无地自容的羞耻感弥漫了她的全身,激发了她的醉意,烧得她浑身滚烫,眼圈发红。
脑中不停地重复着四个字:自取其辱。
这之后,她大概是彻底醉意上头了,靠在椅背上闭着眼,慢慢地陷入混沌中。
耳边依稀传来宴其和贺承渊的低声交谈,间或偶有属于女人的名字出现,她浑噩中觉得听到了宴其说“你的女朋友……”
再次睁眼,视线还是飘忽的。
“宴其哥呢?”她迷迷糊糊的问。
“医院。”
“我在哪儿?”
“公寓楼下。”
“哦,我要回家。”
说着,她直接打开车门,就要下去。
脚刚伸出一条,整个人便忽的一软,一条有力的手臂及时捞住她差点脸朝下从车里摔出的身子,转而把她抱在怀中。
“我自己走。”林海蓝一阵头晕目眩,但手一个劲地抵着贺承渊的胸膛往外推。
“你喝醉了。”贺承渊垂眸望住她被酒精烧得绯红的双颊,眉心皱拢,“别动,我送你上去。”
“不要……不要你管!”林海蓝还想抗拒。
贺承渊没理会一个醉鬼小猫似的力量,搂着她的腰把她扶稳了,刚要关上车门,胸口就是一阵突然的剧痛。
低头,便看见怀里的女人张开嘴隔着衣服凶狠地在他胸口上咬了一大口,然后趁着他一时的分心手脚并用地挣脱出他的怀抱,拔腿就跑。
就在她转身之际,身后一声重重的关门声骤然在宁静的夜晚轰然炸响,那摔门的力道之大,让脚下的土地都为之震颤。
“林海蓝,你再跑一步试试!”
她就是想跑,他们又不熟,他凭什么管她?
林海蓝不顾一切地往前冲,只希望躲他远远的,就像他也把她当成陌生人一样。
她觉得她跑得够快了,可还没跑出去两步就被他从后面抓住。
她的纤腰被两只大手牢牢地扣着,掌心的温度几乎烫伤了她,林海蓝像溺水的鱼拼命往前游。
贺承渊看着她滑稽的模样,非但没笑,眉头还微微皱起。
“贺承渊,混蛋放开我!啊……”
林海蓝怎么都挣脱不开,恼羞成怒地咒骂,就觉得身子陡然悬空,她一声低促的惊叫,身体就撞到了硬邦邦的车身上。
贺承渊单手按着她,眉眼一抬,“还想跑吗?”
“你放手!”
贺承渊闻言竟真的放了手。
林海蓝像只随时准备爆发的小豹子,立马撒开腿。
谁知身体才往前一倾,就又被贺承渊轻巧巧地给按住了,他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眸底却分明是强势的,“你跑得掉?”
他清清淡淡地问。
他是猫,那她就是只老鼠,猫捉老鼠才会放了捉回去,放了捉回去,不停地玩弄。
林海蓝紧绷的身体在他掌下终于软得不像话,全身的力气仿佛都给抽干了似的,眼圈蹭地红透了。
“贺承渊,我讨厌你。”她垂着眸子,反复说了好几次,说着说着就发现有水珠从眼睛里滚落,滴在他的手背上,啪地开出一朵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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