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将军府外,无数百姓再度齐聚,这次是为了恭送帝王返京。
上官若愚抱着还在熟睡的女儿,在护卫的护送下,钻进马车,看似外部雅致朴素的马车,但内部却一应俱全,该有的,一样不缺。
摸摸柔软丝滑的垫子,她忍不住吸了吸唇边快要掉下来的口水,尼玛,奢华啊,浪费啊!这特么一块布匹得值多少银子?
“娘亲你很喜欢吗?”上官白见她久久没有松开触摸绸缎的手指,忍不住问道,心里想着,若是娘亲喜欢,以后一定要多挣钱,为娘亲把天底下漂亮的布匹,通通买回来。
“喜欢,当然喜欢。”要是能把它换成银子,就更好了。
殊不知,她这一句喜欢奠定了某个小奶包将来不仅嗜钱如命,且酷爱收集绫罗布匹的奇怪癖好。
若是知道那样的将来,打死她,她也不会脱口而出这句话。
但世上从来没有如果,没有假设。
沙千宸着一席藏青色锦袍,腰间缠着一条名贵腰带,刚翻身上马,忽然,在右侧的客栈二楼,竟有漫天花束飘落下来。
“保护皇上。”李一鑫拔刀出鞘,以为是暗器,当即与众将士,将帝王乘坐的良驹团团围住,杀气腾腾的怒视着二楼窗户内,正在挥洒花束的陌生女子。
“……”这是什么节奏?街道两旁的百姓,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当街示爱?向皇上表白?
或佩服,或愕然的目光,齐齐投向那名妙龄女子。
上官若愚悄悄将车帘挑起,茫然的眨眨眼睛,随后,噗哧一声笑开了,“哎呦,表哥,你行情不错啊。”
居然会在街上遇到姑娘表白?
沙千宸面露一丝尴尬,“速去将人请走,莫要误伤百姓。”
这种事,他表示自己已司空见惯,在微服私访期间,他甚至还碰到过比这更热情的示爱。
即使心头颇多尴尬,但他终究没对那名女子做什么,只吩咐士兵,将人赶走便可。
“皇上果真是仁义无双。”有百姓暗暗点头,脸上溢满了浓浓的骄傲。
看啊,这就是他们的君主,一位仁义、和善的帝王。
不知多少女子这一刻,眼泛红心,要不是心头还有几分矜持,她们说不定老早就突破士兵的阻挠,扑上来,把沙千宸给扑倒了。
上官若愚嘿嘿笑着,没想到啊没想到,表哥行情会这么好。
她好像从中看出了些许商机,要是将来把这些爱慕表哥的姑娘通通聚集在一起,摸摸手,一百两银子,摸摸脸蛋,五百两……那用不了多久,她不得成百万富翁了么?
精芒闪烁的眸子,紧紧盯住马背上背影笔挺如松的男人,似饿了许久的饿狼,看到了香喷喷,肥嫩嫩的大肥肉。
沙千宸莫名的感到一阵寒意,微微侧目,便对上某人泛着绿光的狡诈的目光。
心头咯噔一下,为何他有种自己正在被表妹算计的错觉?
眉心忍不住拢起,摇摇头,将那抹古怪的思绪抛开,应该是错觉吧。
隐匿在人群中的探子,立即将这一幕记在心中,娘娘和沙兴国天子眉目传情这种事,绝对要告诉主子!
“大胆!”当这封清楚记录着,上官若愚一举一动的书信,送至南宫无忧手里,他身侧的气息,当即暴动,如寒风般在御书房内无情肆虐。
夜月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面颊布满冷汗,哎呦喂,娘娘到底干了什么?竟会让主子如此动怒?
“沙千宸!”连他也是潜在的情敌吗?手掌猛地用力,密信瞬间在掌中化作碎末,洋洋洒洒,挥落一地,“夜月。”
“属下在。”夜月当即应答,心里泛起疑惑,主子又想干嘛?
“朕命你调派人手前往沙兴,务必要将她,给朕带回来!记住,一定要毫发无损。”他一字一字狠声命令道,但随即,再次否决:“不,还是朕亲自去。”
交给别人去做,他不放心,刀剑不长眼,万一他们伤了她,那可使得?
“主子!”夜月见他说风就是雨,全无平日的冷静,忙不迭出声唤道。
“还有何事?”南宫无忧面露不耐,心头想要见她的yu望,前所未有的强烈。
她离开他,已有整整九天,他好想她。
思念犹如困兽,在他的心窝里,没日没夜的吼叫着。
想见她,想抱抱她,想将她带回身边,再不放手。
“主子,属下认为,您还是别去了吧。”夜月弱弱的说道。
一记冰冷的眼刀,当即刺来,刺得他心脏忍不住抖动,隐隐有种快要把小命玩丢的感觉。
“为何?”若他给不出合适的理由,他便会让他知道,阻碍自己去寻她,将要付出何种代价。
他只是想说,若主子离宫,怕朝堂真的会大乱啊。
想到至今还跪在屋外的大臣,夜月只能硬着头皮开口:“主子难道忘了,上次姑娘她做的事吗?”
上次?
南宫无忧面露深思,转瞬,便回想起来,那天,护城河上,她横刀欲自刎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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