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部有两个地方,是专门用来处罚俘虏和背叛者的,一个是蛇窟,一个便是红楼。
红楼是一座牢笼,也是青楼。
是天底下最淫秽最肮脏的地方,里边接待的,是三国内的乞丐,每一个被罚关押红楼的女子,都会遭到最难以接受的凌.辱和调.教。
夜月不敢想象,若是她被送往那处,以她的性格,会做出什么事来。
会疯吧?
“不,不——”女子声嘶力竭的哀嚎着,如同死狗般,匍匐到南宫无忧脚边,伸手想要去抱他的小腿。
“砰。”脚掌无情踹上她的胸口,身躯蓦地砸向墙壁,一口鲜血从她嘴里喷溅出来,好疼!
“找死吗?”他面露嫌恶,仿佛正在看着世间最肮脏的东西。
女子缓缓顺着墙面跌坐在地上,五脏六腑被内力震伤,吐血不止。
主子好狠啊。
这一脚,竟不曾留情,不曾留手。
若她没有武功,只怕会死在主子手里。
夜月面露不忍,将头瞥向旁边,她又是何苦?
“主子……属下不悔……您杀了属下吧……”也许是知道再无转圜的余地,女人面如死灰的喃喃着,双眼无力紧闭,能死在主子手中,对她来说,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她至今还记得,初次见到主子时,她便被那小小的身影所折服。
世人只知主子羸弱、无能,又怎知,那不过是主子韬光隐晦的伪装?唯有她与夜月知晓主子的本来面目。
她是如此窃喜着这个秘密,窃喜着,自己是主子身边的左膀右臂,是离主子最近的存在。
可是变了,自从那女人再次回京后,一切全都变了。
“你想死在朕的手里?”南宫无忧一眼就看出她的愿望,薄唇微翘,些许冷酷的弧线,“朕怎会满足你?朕不会杀了你,而是让你活着,活得猪狗不如。”
他知道,她的心思是什么,也知道如何做,对她才是最严厉,最可怕的处罚。
他不会杀了她,她爱慕他?呵,那便抱着这份爱意,去承受无数肮脏男人的玷污吧。
冷霜将他的眼眸冰冻,那毫不掩饰的憎恶与痛恨,宛如尖刀,深深刺入女人的心脏,将那颗心,搅得鲜血淋漓,刺得千疮百孔。
染血的唇瓣止不住的颤抖,她哭了,哭得那般委屈,那般楚楚可怜:“为什么!为什么!她到底有什么好的?主子,你忘了吗?我才是自幼陪着你的人!我才是永远不会离开你,不会伤你心的人啊。”
也许是死到临头,也许是被最在乎的人遗弃,她仿佛疯了一般,大声嘶吼着,咆哮着,质问着。
哽咽的话语,含着浓浓情意的哀嚎,令人心碎。
但南宫无忧的面上,却全无半分动容,有的只是一派森冷,“你连她的一根头发,也比不上。”
她怎配同他的妻相提并论?真是不知死活。
“可属下爱您啊。”女人无力的垂下脑袋,脸上纱巾,缓缓滑落,露出了那张熟悉的年轻面庞。
此人正是夜灵,一个本该死在天牢的女人!
她没有死,牢中那具尸体,不过是影部的隐卫找来的替代品。
她逃了,然后隐藏在暗中,为主子效力,不敢出现,不敢露面,只是因为,主子担心,那女人会发现自己的身份,产生怀疑。
想着自己多年来付出的一切,却换来的是主子的憎恶与痛恨,夜灵彻底寒了心。
“主子,属下不悔!她配不上您。”她痴痴的笑了,一字一句,抹黑着上官若愚,“那样的女人,人尽可夫!无才无德,她……”
“砰。”凌厉的掌风迎面飞来,笔直击中她的胸口。
“哇。”鲜血蓦地从口中喷出,眼前的视线,有短暂的眩晕,她吃力的想要从地上爬起来,想要多看主子一眼。
“砰。”刚扶墙站起,攻击再度逼近。
身体犹如沙包,无数次被扇到墙上,无数次挣扎爬起来,仿佛陷入了循环。
灰墙上,布满了飞溅的鲜血,那一滴滴殷虹的血珠,将墙面染红。
夜月黯然捏紧拳头,不忍直视眼前这太过凶残的画面。
那是她应得的,是她该得到的惩罚。
但夜灵终究是他从小一起长大,一起训练的同伴,他心里,仍旧有些许不忍。
浑身的骨头被内力震碎,五脏六腑出现道道裂痕,她狼狈的倒在地上,已经没了再爬起来的力气。
只一双眼睛,挣扎着想要睁开,想要去看他。
哪怕是死,她也想将主子的模样记住,想要再多看他一眼。
“将她交给单子旭,废其武功,丢入红楼。”南宫无忧悠然收掌,看也不看地上如一滩烂泥的女子,冷声吩咐一句后,抬脚步出房间。
背叛者,不值得宽恕,不值得同情。
她此番得到的下场,是她应得的。
他的背影冷漠得犹若修罗,一步一步走出厢房,夜灵吃力的伸出手,像是要去拽住,那一片早已远去的衣摆。
“主子……”她喃喃唤着,却唤不回那人的一个回眸。
他走了,走得那般无情,那般冷漠。
脑袋再度垂下,面上只余一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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