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肥婆压住的瞬间,其实她就明白自己是中了裕惜赐等人的计,挣脱不了,于是她只好拿这件自小便穿在身上的金丝雪蚕肚兜来收买婆子。
婆子一见这金光闪闪的物什,立刻就把老鸨交代的事情托盘而出了。
景如是那叫一个怒火冲天啊,虽说她知道他们讨厌她,平时也会找各种机会整蛊她,但她也没想到这次居然如此过分,竟找来人打算“非礼”她!
是可忍孰不可忍!这仇她记下了,以后也再不装包子息事宁人了!
“我是怎么出来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要倒霉了。”景如是杏眸一眯,越过众人直看向裕惜赐,“尤其是你!”
巢文彦意识到了什么,赶紧上前,想抢先一步捂住景如是的嘴。
然而景如是早料到了这反应,她退后一步,扯开嗓子就大声喊了起来:“惜殿下来狎妓了!惜殿下来狎妓了!就在二楼,没看过皇子狎妓的都快出来看看啊!”
被景如是这么一嚷嚷,原本人声鼎沸的百花楼瞬间陷入了死寂,楼上楼下无数道视线像探照灯似地刷刷射来,打在了面色铁青的裕惜赐身上。
安静没有持续多长时间,渐渐的,交头接耳的声音响了起来。
“惜殿下也来了?是不是那名拿着扇子的少年啊?”
“不是,我以前远远见过殿下一回。喏,穿着墨绿色袍子的那位才是。”
“惜殿下来狎妓,这可是大消息啊!我要是告诉老李,他保管一百个不信!”
。
“景如是,你给我记着!”巢文彦攥紧了拳头,从牙缝里迸出这几个字来。他与薛尚德一样,脸上皆是青红交加,好不尴尬。
“我们快带殿下走吧。”李采青也意识到了不妙,示意赶紧离开。
景如是哪能轻易就让他们走,她眸光一冷,迅速挡在几人面前,双手一伸,大声喊道:“惜殿下说今日专程来百花楼体察‘民情’,与诸位相见也是缘分,但凡想瞻仰尊容、索要签名的都围上来吧!”
众人一听,立刻骚动了。闾里平民们哪有机会与皇亲贵胄近距离接触,听见景如是的吆喝,又多少带着些酒意,还真以为是裕惜赐格外开恩,纷纷往二楼涌了过来。
裕惜赐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薄唇紧抿,指节微微颤动,似乎恨不得掐死景如是。
冷眸扫了一眼楼下黑压压的人群,他怒极反笑,开口道:“景如是,你以为你就能全身而退了?文彦,给我抓住他。楼下之人胆敢靠拢,就把景如是当作肉盾给扔下去!”
见巢文彦怒气冲冲地奔来,景如是往后跳开两部,嘲笑道:“裕惜赐,你有保镖难道我就没有吗?笑话!”
说完,她吹了声口哨,只见那刚才还意欲“侵犯”她的肥婆如旋风般冲了出来,带起的气流让身材消瘦的骆行书还差点摔了个跟头。
肥婆二话不说,抱起景如是就往楼下奔了去,她那健硕的身材、庞大的体积,轻而易举就“杀”出了重围,空气中徒留景如是那猖狂的大笑声。
裕惜赐愣住了,巢文彦傻眼了,李采青等人下巴都要惊掉了。
这不是他们给景如是设的套吗?怎么现在她跑了,他们却被人围住了?事情不该这样发展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