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给我十天,我一定把钱连本带利还上!你不信我可以把我家房照押给你!”被按在桌子上的曹清慌里慌张地说。
“房照?哼!你知道你们家到底欠了我们多少钱?还押房照?”王大胖子一怒嘴儿,同伙将曹清的儿子拎了进来。
看着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儿子,曹清一脸震惊,死死盯着王大胖子。
“哼哼,你儿子喜欢玩儿老虎机不知道吧?这小子早吧你家房照押给我了!要不是看你好不容易出来让你过个好年,我早就到你家收房子去了!小五算算,他儿子一共欠了我们多少钱?”
“连本带利三百万!”
“三百万!你们这是抢钱!我!我!”
“你什么?”王大胖子笑嘻嘻地看曹清,“现在的问题是,我不要钱,我就要你们的腿!不多!两条!你们爷俩商量商量谁出?”
“你?”曹清气得心口发堵。
“快点!”
黎明之后,曹清疯了。曹清的儿子失了踪。
“曹清死了。”罗胜利向罗嘉兴汇报。
罗嘉兴点了点头。曹清终于死了。
罗胜利将一封信放到了罗嘉兴桌上。罗嘉兴看到上面的字迹,激动地浑身发抖,颤着手拿起了那书信。
见此心里五味杂陈的罗胜利默默地退了出去。
嘉兴:
一切顺利,勿念!
茜
这是杜茜写给他的最后一封信。干脆利落,杜茜的风格。
罗嘉兴看了一遍又一遍,摸着纸上的字迹,眼前浮起了氤氲。
一切顺利!是她已将曹清私藏的不利于他的证据彻底销毁了。他和周至竟担心了这么多年。杜茜总是有办法,可在没有把握之前从不会和罗嘉兴多说。
罗嘉兴松了口气,心却更痛了。要是他的茜茜没死该有多好。
丁肇茹将桌子上厚厚一沓控告他的材料随手翻了翻,不以为意地笑了。
“士箴,洪举那你就不要再抓着不放了。他是方老的人,要杀要罚也是他们那边的事。其中的厉害,我想你该明白。”电话里陈知陶声音低沉柔滑。
章士箴握着电话,太阳穴一突一突地跳着,青着脸没有说话。
“士箴?士箴啊,我知道你恨,小言和孩子的死确是个意外。你抓了那么多人,杀了那么多人也该消消火了吧?”
“士箴,你这次手重了!也越界了!”陈知陶重重地提醒章士箴,“不要把自己的后路堵死,来日方长!士箴?”
章士箴咬着牙,竭力平淡地说,“我知道了。”
妥协?佟洪举派人将方志和孔言坐的车子撞进山谷,下这么重的手就是想置方志和孔言于死地。
邹顺昌,焦为民,韩楚斌,佟洪举,贺峰,这些巨贪,本就死不足惜。让他妥协?章士箴紧紧攥着拳头,眼睛猩红。
门外传来一声轻轻的鞋底碾磨地面的声音,章士箴大步过去猛地拉开门,一个令他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了他的门口。
气定神闲的佟洪举见章士箴进来,仰了仰头,又活动活动自己的脖子。
这样的动作持续了良久,佟洪举才像刚发现章士箴一样,挑挑眉轻蔑地看着章士箴笑了,“章工,别来无恙?”
“哼。”章士箴手背在身后不屑地哼了一声,见他这样,佟洪举自得地笑了。
“章工,找我有何贵干?若是无事看过我就请回吧!虽然你以后再想见到我,对于你来说有点儿难!”佟洪举幽幽地笑了,从这里出去,他非但不会受到任何影响,还要调到更好的地方,前程似锦。哼哼!章士箴?敢给他找麻烦!找死!
佟洪举心里冷笑,就见立在地中央的章士箴没说话,只是一脸阴冷地打量着他。
“你看什么?”佟洪举有些恼火。
“佟放,还好吧?”章士箴声音森寒,每一个字都带着冰碴戳着听者的心。
“你要干什么?”见章士箴面色古怪地提起自己儿子,佟洪举不由拔高了声音。
“不干什么?只是问问。”说完章士箴抿起了嘴。
“你到底什么意思?”佟洪举眼里划过一丝慌乱,黑着脸恼火地质问章士箴。
章士箴挑着眉,鄙夷地看着佟洪举,“你,心虚了?”
“你胡说什么?章士箴我警告你!别跟我在这儿装神弄鬼!你老婆儿子命不好!关我什么事!小姜,小邢!谁让你们放他进来的,把他给我弄走!弄走!”佟洪举恼火地大吼。
却没叫过来半个人。
“别费力气了!”章士箴阴测测地逼近佟洪举,“我说过,要你血债血偿!我章士箴说过的话,一定作数!”
说完,章士箴看向门外森森笑着。外面是 的声音,有人?还不止一个?
章士箴杀人杀红了眼,公安那边都不敢惹他,还一味顺着他,他说抓谁,他们就得抓谁,他说怎么审,他们就得怎么审,有的嫌犯,还没招供就死在了审讯室。佟洪举脸色发白,“你!章士箴我警告你,我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