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就是为了不让别人知道她有先天生的心脏病?成悻想着,双手握成拳头,她,真是他需要的吗?
一个病者,真的能帮他做到这么多事情吗?
“你先出去,这事情,保密。”成悻不喜欢别人知道太多,他的事情,他自然有自己的打算,谁都无法去干涉他的计划。
“这些药,如果她有发烧的迹象,就让她服下。”陈医生留下了一些药,最后提着药箱推开门而去。
“能活多久?”成悻在陈医生将要关上门的时候问道,这才是他现在最关心的问题。
她能活多久,还可以活多长时间?
“如果没有意思的话…十年….如果不理想的话,三年都是个问题。”陈医生说着,关上门。
十年?这是她的宿命?不,他要救她,纵然她只是一颗棋子。
梦中,成冰总是梦到很多奇怪的事情。
一会儿,她站在一个很大的校园里,面对着的是很多人奇怪的目光。
不管在哪,她都是一个人,来来回回,都是孤身一人,身边总是有很多人,可是,她却没有伴。
她这是怎么了?她感觉到孤单是属于她的。
她在一个古堡,在一个很繁华的都市,在那些红绿灯的夜城,朦胧的一切,她不记得那些地方是哪里,只是,她总觉得她有什么要说,却说不出来。
“唔。”她发现了声声的呻吟,翻了一个身。
成悻坐在她的身边,戴着金边框的眼镜,正在批阅着一些重要的文件,这些都是半个小时前安高送过来的,必须在今天要看完。
听到床上的人儿有些动静,他停下了笔,看着她睁开眼睛,却没有动,只是睁大眼睛盯着天花板,二十多秒之后,视线才从天花板上移到,落在了坐在她床边的成悻。
“悻,我怎么了?”她觉得头有些疼。
成悻扶着她坐起来,让她靠在睡枕的上面,舒服的半躺着。
“小丫头,你看你都不乖,额头都肿一个包了。”成悻疼惜的揉一下她的脸蛋,有些宠溺。
有时候,他都分不清自己是真的宠她,还是真的是有其他目的。她在他的眼中,还是一个孩子。
一个才18岁的孩子,一个安澈身边的女人,一个他想利用的棋子,仅此而已?
“嘶,真的很疼。”她嘟起嘴唇,撒娇的说着。
额头都肿了,上面还贴着东西,肯定很丑了,她心想着,注意力却从成悻的身上转到他手中拿着的文件。
她的床尾上,堆着好厚的文件,显然在她昏迷的时候,成悻一直在工作。他总是这么努力的工作,还要抽出时间来照顾她,想到这里,她有些内疚。
成悻对她,真好。
有时候,她发现成悻总是在隔壁的书房里工作到夜半,有时候门没有掩上,她偷偷在门外看着他认真工作的样子,她不得不承认,其实成悻是一个很好的男人。
“悻,你还要工作?”她问着,伸手想拿着他的文件看看。
成悻不动声色的移到的文件,不让她碰触着。这里面有一份计划,是今天安高赶出来的,是与安澈合作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