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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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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灰尘,不料灰尘太厚,像一层防备,袁子文就把钥匙对准了锁孔,轻轻旋转了一下,用一只手就把锁打开了,原来,再坚硬的防备,只要深入内心,也是不堪一击的,人就像沾了厚厚的灰尘的锁,锁不是自愿染上灰,人很多时候也是因为逼不得已,可是锁还有心可以打开,而人心却不愿被打开。推开门,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扑鼻而来,像是一种被侵略之后的最后抵抗,虽难成气候,但总要让敌人忌惮三分。袁子文赶紧把所有的窗户都打开,外面的雨下的很大很急,空气中满是尘土的味道,这便是这个世界的味道,世界似乎不太满意这个味道,所以,尽管是自然的灰尘,也无法单纯起来。袁子文不喜欢这个味道,但却不得不呼吸它,他走到阳台,想离这些雨水近一些,但隐隐的雷声和或明或暗的闪电让我回到了屋内,他害怕闪电打雷,老人说怕打雷的人一定做过亏心的事情,袁子文相信是的,那些亏心事就是前世的债,上辈子没有还齐,这辈子继续。

    下午四点,雨停了。

    许佳凝回到家的时候,雨水把全身都淋湿了,她一个人在家,回来后,许佳凝赶紧打开热水器洗个热水澡,花了一个多小时,整个人清爽多了。整个人觉得很累,软软地倒在了床上。她安安静静地的闭上了眼睛,可是心里会禁不住的想起和袁子文遇见的情景,袁子文还是和以前一样,一副孤芳自赏但是又很温存的样子,只是一年的时间,让她还是有点觉得这之间没有任何音讯,是不是有些可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世界早已看不见,还好灯的开关随手就能打开,许佳凝也没吃饭,妈妈打了三次电话,自己都没接,许佳凝觉得头脑有些昏昏沉沉,连续打了几个喷嚏,拿了一面床单盖上,继续闭上眼睛睡觉。

    晚上,袁子文在二婶家吃的饭,天气很热,二婶家只有一台电扇,袁子文和二哥用电扇,在一旁看电视,二婶整理碗筷,然后拿了一把芭蕉扇自己扇着,袁子文让她往电扇这边挪一点,二婶说电扇不比芭蕉扇,电扇吹的是热风,越扇越热,上辈人大抵都一样,已经习惯了,环境天气再不好,他们都能很安然的生活,而我们却很难忍受的了,很容易喜欢或讨厌雨水天气,很容易烦躁干热的条件。吃过饭,袁子文没有在二婶家待多久,虽然很久都没看过电视,但是一想到那些无聊至极的或是毫无意义的作秀节目就觉得容易犯困,走的时候,二婶嘱咐明天早晨到她家吃饭,袁子文答应了一声,二哥急忙喊着别让他来喊,让袁子文早点起来。

    袁子文从柜子里拿出一些干净的床单把床铺好后,简单的洗漱了一下,然后就睡觉了。躺在床上的自己想着今天与许佳凝遇见的时候的一幕,袁子文觉得是如此的普通,一点也不像自己曾经无数次的幻想,他有点怀疑自己所经历的一场再遇。记得读过一篇文字,谁写的大抵不记得了,反正现如今是耻读书者众,荣作文者稀。文章的名字叫《四月之忆》,有一段如此写道:

    假若有一天,我们又在街头相遇,那么我们得交换一个老朋友样的微笑,然后在江岸边或夜街上互诉一点个人的故事。

    但假若那一天,只是我看见了你,而你只是急急的走着或安闲地坐着,对于我的在场一无所知,那么,再见吧,我将给你一个缄默的祝福,缄默地走开……

    我们相遇的地点是车站,离别的车站,一个没有归属感的地方,一个让人容易引来漂泊愁绪的地方,就像离群的雁,伙伴早已南飞,而自己还流落在冰冷的天空,方向感越来越差。

    这一夜袁子文本该失眠,因为失眠也成了一种强迫性的事情,其实自己早已是晚眠成性。也许晚眠是一种幸福,在经劫无数思考与追忆之后,如瞬间进入苍老,明白许多。然而,是否谁曾经总是在不断的重复着,等待,从一开始便是苍老。他感觉自己的失眠或许是因为等待什么,等着毕业,等着再成熟一点,等着幸福生活的来临,抑或是等待一个对自己而言说不清楚到不明白的一个人,所以,自己早就不再年轻。袁子文也很难相信,如自己平时所言的“我还小,还不到三十岁”来搪塞一些事的话,是否真的能够证明自己很年轻。袁子文所刻信的真,似乎可以在一刹那像雷锋塔一样倒塌,谁不曾感受,如你一般的执着,不过一场年华的空空祭奠。

    袁子文拉开电灯,翻开自己多年来一直保存物品的木箱子,里面都是高中时候的东西,有鲁迅的杂文集子,还有一些野史之类的书,他想找的是高中的同学录和毕业时候的照片,一本厚厚的同学录才写了几篇而已,他也不知道为何,当初没有让全班的同学都来写一下,幸好自己花了一片纸,按照当时的座位顺序记下了所有同学的名字,还有一篇文字:

    也许真的如鲁迅先生所说的: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而我的路,到底要由多少人来走才会有呢?

    高中的生活结束了,我这本同学录里记录的不过寥寥数人而已,而我自己,我真正能记住的也只有在这几个稀疏的几个人中寻求尘世的浮浮沉沉。总有烟消云散的时候,正如人们常说的:路的尽头,只剩下自己。也许,这正是我所祈盼的,我喜欢不多的人,别人会以为那是寂寞,于我而言,反倒恰到好处,冬夜里的月光,也只是在越是清冷之时,才更显皎洁和动人,我那么喜欢雪夜里无痕的月色。

    将来的路会是什么样子呢?我不会去猜测,只希望自己不会去学着遗忘。说心里话,我很久都在等待结束的日子的来临,那样我才可以去逃亡,虽然那里曾经驻留过美好,但不能让我的心留再多的余念。我是想要挣脱的,我是想要离开的,我想遁去这缠绕在我身上的所有,尽管我说不清楚它们是什么,不管曾经他们多么美,不管他曾经如何珍贵。

    谈同窗数载,道不尽红尘旧事;忆似水年华,数不清千苍百孔。大海奔腾,黄河咆哮,孤帆远影总是梦里六出,一切言语,一切啼笑,都是对现实人类生活的嘲讽;一切风光,一切荣耀,都是对现实人类生活的诋毁,堕落和腐朽将最终走向毁灭。

    我,凡俗之中的一粒沙子,不比青石的坚韧,没有玛瑙的光华,全不能以形、以色、以质示于世间,又不能如通灵宝玉一般得红楼一梦中空空渺渺点化,又不投世之胭脂红粉机缘,幻化而游于警幻仙境得绛珠仙草,且留病神瑛泪洒相思地,苦绛珠魂归离恨天之他人悲苦喜乐,直遣郁郁之躯,臆游于香魂一缕,自嘲之,然后散。

    看着这篇字,也记录在那本日记本里,不禁有些恐惧和担心,原因自己也说不清楚,如果偏要自己找一个不做作的理由,袁子文想说:我很累,我想睡觉。而他又明白,自己是无法沉沉的静静的睡下去的,袁子文已经忘记了什么时候自己已经不是每天睡到天亮自然醒,或许一年前,或许三年前,也或许十年前,更或许这应该算作是童年的收藏和守护,但也可能从未有过。听人说,经常晚睡的人或睡眠不好的人,容易过早的老去,也容易过早的死去,他突然觉得自己那么害怕死亡,怕死亡之前的病痛,怕没有呼吸,怕从此听不见看不见,怕从此眼前一片黑暗,怕从此周围一片冰冷。听爸爸说过奶奶去世之前的不省人事状,袁子文有些想哭,因为这个时候想起过去,想起一个对自己如此重要的人,生活中从此没有了她,一个寒战让人不经有些魂不守舍,有些失魂落魄,甚至不知所措和彷徨无助,那种精神错觉像麻药,更像吸毒。

    透明的玻璃窗泛着眩晕的沙漠的黄色,是由于屋子里的灯光吧,于是索性就关了灯,窗外的天并不是完全不透明的黑色,经过下午的一阵急雨,天空干净了许多,夜里倒有了寥寥的星辰,月色有些模糊,像农家的臭豆腐,上面生了一层蒲公英似的毛发,整个天也像包了一层雾,有些灰蒙蒙,有些引人发晕,偶尔有几个黑影掠过眼前,想必是黑暗里唯一敢造次的蝙蝠的痕迹,月色透过窗,颜色有些惨白,像患了白血病,原来,人世间美好的东西,也会因为认为的干净透明而变得悲哀或是痛苦起来,那玻璃的干净透明或许谁也想不到它也是一层障碍,就像长辈们经常说过的一句话:我们所做的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你。而你或许能理解,或许能明白,也或许感受的到,可就是要禁不住的反抗,要么是具体的行动,要么是心底的抱怨。

    袁子文是什么时候上床睡觉,什么时候睡着的,他自己也不清楚,人在此时的难得糊涂最是恰到好处。只是二哥早晨有些埋怨的来喊袁子文起床的时候他才迷迷糊糊的知道,一看手机上的时间是早上七点半,不由得“啊”了一声,原来时间这么早,可是,阳光已经从窗户透过来,让人睁不开眼睛。二哥没有进来,只是让袁子文赶紧起来,昨天说好让我自己起来的。袁子文眼睛也不睁的应和着,然后从床上坐起来,闭目一会儿才懒懒的起来。
白领情缘美丽的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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