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比痛楚。
仿佛血脉都被撑开来,能够很清晰地感觉到那蛊虫在体内蠕动,痛倒是其次,更多的是惧,好似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背心早已经被汗水浸湿,额发之间,亦是不停有汗水渗出,缓缓从脸上流下来。
他们却是动也不敢动,只能咬牙硬撑着。
屋中十多双眼睛盯着,蛊虫却不疾不徐地。
过了一会儿,蛊虫游走到了手肘处,又慢慢地到了小臂上,渐渐靠近手腕处的伤口处。
“要出来了,要出来了!”
有惊呼声响起,很快,第一条蛊虫从手腕的伤口处游出,跌落到了香炉之中。
而后,是第二条。
“这一条怎么不出来啊?”屋中响起了一个带着几分急切的声音。
“它好似不出来了,往回了往回了!”
“娘娘,这是怎么回事啊?”
云裳连忙看向那最后一条蛊虫,却见那蛊虫游走到那伤口附近,却并未从那割破的伤口跌落出来,反而又退回去了一些。
云裳眯了眯眼,笛声未停,却是飞快地用内力将一旁的银针取了过来,银针停滞在空中,缓缓朝着那最后一条蛊虫的宿主靠近。
云裳亦是吹着笛子朝着那人靠近。
待云裳与银针都到了那人跟前,云裳便以极快的速度,伸手握住那银针,猛地朝着那手腕上鼓起的地方刺去。
笛音停了。
那鼓起的地方渐渐平了下去。
云裳只急急忙忙将那银针刺下,那蛊虫鼓起的小包还剩一点点,却是不动了。
云裳抿了抿唇,取出腰间软剑:“忍着点。”
而后便飞快地在银针后面一些的位置划了一道口子。
皮肉被划开之后,云裳便瞧见了那被银针钉在了那处的蛊虫。
云裳将银针一拔走,又开始吹奏笛音。
笛音一响起,胳膊上便又鼓起一小块包,而后,那蛊虫又开始缓缓游动,随后从云裳新划的伤口处钻了出来,跌落了下来。
早已有人拿好了香炉,将那蛊虫接住了。
屋中所有人这才松了口气,皆看向香炉中的蛊虫。
蛊虫在香炉中挣扎了一会儿,渐渐地便不动了。
“这巫族的蛊虫,倒是有些像水蛭。脾性也好似跟水蛭差不太多,都喜欢往人身上钻,还会在身体里面爬行游走。”
“巫族的蛊虫,可比水蛭厉害多了。不仅能够在体内游走吸血,还会控制人的神志,做出一些你此前根本想不到的事情。”
众人看了会儿蛊虫,王尽欢才抬起头来:“常林身上那蛊虫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都到手腕那里了,却没有掉下来,反倒是又回去了呢?”
众人听王尽欢问,才连连点了头,皆看向了云裳:“是啊皇后娘娘,刚才可将属下给吓坏了,还以为这蛊虫没有办法驱除了呢。好在有娘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