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情毁只当做有苍蝇在问问作响,全然听不到似的,并不回答那二人的话。将手上的剑舞的更加的快,更加的疾。“刷刷刷刷”奋力砍杀了几下,便把其中一人的大腿刺穿了。那人“嗷”的一声惨叫,顿时便丧失来了战斗能力。剩下的一个人见到同伴被伤,自己就是下一个目标,顿时也急红了眼睛,不要命了似的冲向了情毁,挥动着自己的兵器砍杀过来,一时之间如有神助,而情毁就算闪避的极快,在这一瞬间也被这人不要命似的劲头所伤,竟然一下子砍到了情毁的左臂上。
“哧啦!”一声,情毁的衣服上就被扯开了一条巨大的口子,伤口有半尺来长,皮肉狰狞的向两边翻开,鲜血从伤口里缓缓地流了出来。情毁一时正色,更加全神贯注了起来,右手中的剑舞的更加快了几分,只见他连续几个突刺,“噗嗤”一声戳进那方才伤了自己的人的命门。
又连续几下子,将剑舞的虎虎生风,把那二人完全笼罩在自己的剑雨之下。对方虽是又来了两人,但这二人的功力都不比方才的冰里刀,没有多长时间便败下了阵来,见两人已无力抵抗,情毁一剑刺向心窝,一剑抹了脖子,这二人顿时魂归西天,当即殒命。
只可惜他们直到死了仍然不知道这样一个武功高深的人,是为了什么来寻他们的晦气。
情毁跳上了方才二人骑来的马,向着冰里刀逃开的方向追去。
此时天空中一个惊雷炸响,随即一道闪电划破长空,稍纵即逝地将昏暗的世间照的闪亮,聚集了许久的乌云终于开始碰撞,豆大的雨点落了下来。打在了地上,道路顿时就变得泥泞,那二人尸体就这样放在地上,鲜血被雨水冲刷干净,不一会儿就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的,没有一丝痕迹。
情毁一路飞驰,不停的挥动马鞭抽打着,马不停蹄地追着,但是那二人毕竟阻拦了他一段时间,且现在大雨倾盆,没一会儿已经看不到冰里刀留在地上的痕迹。
情毁寻了个破庙,骑着马进了破庙里,将马就拴在庙堂之中。情毁在庙里四处寻了些干枯的野草,废旧的木料,摆在了一堆,又从怀中取出火引子,点燃了柴堆。径自脱了身上已经淋湿了的衣裳,这一脱才发现,自己后肩处还扎着一只铁蒺藜,定时方才同那二人厮杀之时所伤,只不过自己一时没有发觉而已。
情毁抓住那铁蒺藜,向上一个用力。只听得“噗嗤”一声,一只沾了血的铁蒺藜便被拿了下来,肩膀上登时出现了几个血洞。情毁抓起一把草木灰,浑不在意似的洒在了自己的后肩上,像是伤口不会疼一样,等到那几个汩汩冒血的伤口渐渐地不再流了,又将衣服下摆出扯下寸许宽的布条,将肩上的伤口缠了起来。左臂上的伤口因为并不怎么深,加上方才一路淋雨,已经止住了血,不再留了,只不过伤口的边缘泛着白。为了防止伤口化脓,情毁仍旧是一把草木灰了事。
只见他用两根树枝将淋湿的衣服挂上,架在火堆上方烤着,又看了破庙外面一眼,大雨正顺着破庙的屋檐,哗啦啦的流了下来,确实是难得一遇的倾盆大雨,看来一时半会儿是出不了庙了。
情毁向火堆里又添了些柴火,继续将湿衣服烘烤着,眼下他并没有追上冰里刀,想着冰里刀既然已经逃脱,这事情自然会被他的上家所知晓,即使冰里刀已经不能再用武功了,但他的想必会再派杀手去杀白妙竹,自己杀的了这二人,却保不了白妙竹永久。情毁坐在火堆旁,一边烘干衣服,一边在心里思忖着,思来想去,他决定,还是去告诉白妙竹这件事情,好叫她自己有个防备。
等到天一放晴,已是次日清晨。情毁穿上了早已烘干的外衣,牵着马走出了破庙,翻身上马,一路疾行。
白妙竹做梦也没有想到,见到情毁时,会是这样的情形。
一路赶来,情毁身心俱疲,此时早已经腹内空空。见到了白妙竹,也并不说他知道了什么,遇到了什么,做了什么。而是从马背上翻身而下,从马鞍旁边拿起了一只破布包袱,从里面取出一只水袋,几个馒头。却是方才在路上买的,并没有来得及吃,只顾得匆匆赶路。
情毁向前走了几步,便在白妙竹身旁,随意的找地方坐了下来,径自吃了起来。
白妙竹此时由于病情,仍然十分虚弱,面色苍白无比,嘴唇更是没有一丝的血色。她看到情毁并不着急说话的模样,自己也没有催促,只是看着他吃东西的模样,虽然看起来十分的豪放,但是任何粗鲁的动作,由情毁做出来,也是显得有几分潇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