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柳将军这一手感化之策,正体现了我朝治理边远地区以德服人的主要精神!可是,却有人翻找出了李哲茂的出身,对圣上说柳将军私通李氏余孽,意图谋反!”
——“你猜,在圣上身边进这些谗言的人都是谁?……没错了,就是推事院的赖敬诚!”
——“从此朝廷不断找借口削减柳氏的兵权,柳氏家族势力大受打击,日渐衰落,不久后,柳将军和他的几个父兄先后被人陷害,死在了牢狱之中!”
——“柳氏家族衰败,再也没有了往日的荣耀,李哲茂非常过意不去,关键是不忍心因为自己的原因,而连累柳氏家族的名誉,这才去裴印年家里寻求帮助,希望能够替柳氏平反!”
——“也就是在那之后,李哲茂死在了去裴公家里的归途上!现在,你知道了吗?李哲茂既然是李氏宗族的后人,想要他死的人,还会是谁?”
严邶静说到这里停下,看着宿天成。
宿天成虽然什么都没说,但他的表情已经让严邶静明白,他心里生出了三个字:“推事院”!
是啊,只有推事院吃饱了撑的整天干这些事,这样就解释了后来推事院和鬼刀门的合作原因。
原来真正想让李哲茂死的人,是推事院那帮小人!冯处之只是顺便而已。
同时也反向推理出了,冯处之就是幕后策划这所有事的人!
宿天成同样也是从李哲茂的恒刀门时期一直待到冯处之的鬼刀门时期,对于帮派之中这些前情往事自然是非常清楚,只是之前从来没有假设过冯处之是害死李哲茂的人。
如今有了这个方向,前后一想,所有的事情都通常合理了,心里自然也就接受了严邶静的话。
宿天成将按在严二叔肩膀上的手指收回,严二叔突然间获释,舒了一口气,慢慢走向严邶静。
宿天成:“谢谢你告诉了我这个秘密!不过,我很好奇,这些事,连我都想不明白,你又是怎么推理出来的呢?”
严邶静笑笑:“那是因为李哲茂的死,全都被裴氏的后人,记录在了他们的一套家族传书之上!而那套书册,现在就在我严家的藏书之中。”
“当年的推事院之所以要害死李哲茂,不仅仅因为他姓李,是许王李素节的后人,其实更主要的是,他们想要收纳鬼刀门这个江湖势力,为其所用!”
“你与李门主和冯处之都有过共事,对他们两人的性格秉性均有所了解,你可以想象,如果现在还是李门主掌管帮派事务,他会不会和推事院合作?”
“以前的恒刀门,快马弯刀,驰骋塞北,杀伐果决,快意江湖。现在的鬼刀门,则是幻影鬼刀,无影毒砂,唯命小人,偷摸鬼祟!李门主在天有灵,也不知道能否安息。”
这一番话说得宿天成一脸愧疚,低下头去。
“我一直以为,李门主死后,冯处之是为了拯救帮众,不被其他门派欺凌,忍辱负重,以图今后的发展,没想到……”
严邶静回答:“鬼刀门在江湖中的名声,便仿如洛阳城百姓口中的推事院!”
最后这句话,如雷霆一击,终于戳中了宿天成心里的最敏感介意的地方。
是啊,鬼刀门不就是因为跟着推事院做事,才落得如今这个下场嘛!
宿天成正立在原地发怔反思,走向严邶静三人的严二叔却放慢了脚步。
原来此时严二叔看清了聪儿的脸,心中惊疑,脚下不知不觉的停了下来,愣在了原地。
严邶静知道,聪儿这些年的样貌虽然有些变化,但如果见过她十岁时样子的人,毕竟还是能一眼就认出,这才是真正的严晓晓。
严邶静:“怎么了二叔?是不是觉得眼熟?”
严二叔口唇蠕动,喉结上下滚了滚,说不出一个字来。
严邶静想了想,觉得现在当着宿天成的面,还不适合彻底公开自己是假严晓晓的身份。
于是说道:“二叔,当年你带着我去赌坊,输了钱,把我暂时抵押在赌坊里,后来你可去寻我了吗?”
严二叔一愣,其实早在见到严邶静之初,他就已经知道这个大侄女并不是真正的严晓晓,就和严府所有其他人一样。
但有人愿意顶替严晓晓的名字,帮严家解决御赐婚约这件事,也是好事,严二叔便顺水推舟的当她是真的了。
如今一旁又出现了一个严晓晓,严二叔自然知道这个才是真的,但是严邶静却还是将这些陈年旧事当成她自己的事来说,一定是不希望宿天成知道真相。
于是配合着回答道:“当年我只是一时手紧,才将你留在赌坊,后来让大哥再去寻你的时候,你便已不在了……我……”
严邶静:“那,你可知道那时我被谁买了去?”
严二叔:“这个……这个……我不知道!”
严邶静:“不就是让你输光了钱的人嘛!”
严二叔一愣:“是……是束家兄弟?……好吧,原来是他们!”
严邶静对严二叔说道:“你以为你是因为运气不好才输给他们的吗?你忘了上次斗蟋蟀,你是怎么输给我们的吗?”
严二叔垂下头去。
“十赌九输...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