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了哪条律法?”
【这……这不是无脑狡辩、纯耍赖嘛!】
“任大小姐既然这么说话,我们就非得留下您好好盘问了!”
“不行不行,你们不能留我!我今晚……今晚还有很重要的事呢!”
“敢问任大小姐,是什么样的要事?”
任大小姐皱起眉头,瞅了瞅严邶静,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凑近严邶静,嬉笑道:“这位姐姐大人,你们不是大理寺的吗?”
“是啊,有什么指教?”
“你们大理寺不是有个找猫的能手,窦捕头吗?”
【看来这个任大小姐还没有傻到家,她还知道擅动军卒是大罪,现在知道攀关系了。】
“哦,你说的是窦直兄弟,确有此人!”
“对对对,窦直兄弟,他也是我的兄弟,大家都是自己人嘛!”
“哦——这样啊!原来任大小姐是自己人,那就一切都好说了,还请实话告知,这入夜出城,究竟何为啊?”
任大小姐看严邶静脸上带着微笑,软硬都不吃,想了想,便干脆鼓起勇气说道:“我……我就是去军营里,看看我爹。”
“任大人现在正在飞骑军营中吗?”
“……在!”
“这就奇怪了,任大人现在协理北方军援的事务,按理说,于两营之中,确实有参度兵权的职责,今晚这擅动军卒的事,总不会是任大人所为吧?”
任大小姐心里有鬼,听到严邶静的这句话,七上八下的心理活动都写在了脸上,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个字来。
就在此时,不远处军营的入口方向,突然火光大盛,嘈杂声四起。
只见一支军队缓缓开出军营,为首两人各骑一匹高头大马,右首之人正是任秉时。
严邶静见任秉时身后的这支军队懒懒散散,有很多人身上似乎连甲胄都没穿戴,手里没有刀枪盾牌,却拖着一张张细细的网绳。
【这位任大人还真的是护女狂魔,女儿让你出一万人,你就真的找来一万人啊!】
【这些可都是咱洛阳城的守卫禁军啊!】
【你让这些人大半夜的出来打着火把拎着网兜抓山猫?】
【有你这样的官,咱武周的江山迟早不得亡在你们这帮家伙手里!】
任大小姐远远的看到自己爹出现,就像是看到了救星,高声喊道:“爹!爹!我在这儿呢!”
见严邶静也并无阻拦之意,任大小姐便绕过关竹关枫两人身旁,向任秉时跑去。
一直跑到近前,凑近了小声的和任秉时说了几句什么。
【呵呵,觉得自己找到人撑腰了是吧!】
【也是啊,这一万的士卒,确实是跟在他身后的!】
【就算手里没有拿刀枪,身上没有穿甲胄,但那也是一万人啊!】
【咱们大理寺这边加上严府的潘虎药平两个家丁,也才六个人!】
【他们每个人过来喷一口吐沫也淹死我们了!】
【那也得拦!】
【要不然,如何对得起身上穿着的这件大理寺的官服!】
严邶静慢慢走了上去,停在大路中间,正好拦住了任秉时和他的人马!
任秉时伸手一举,身后的人马停驻不前。
一个身材细瘦、弱不经风的窈窕女子,孑然立于大军之前,毫不畏惧的对峙着。
身后的关竹关枫看到这样神奇的一幕画面,都不禁又是敬佩,又是担忧。
“任秉时任大人!大理寺评事严晓晓,奉旨钦察刑部尚书易进骢渎职案,有请任大人回大理寺,协助案情审理!”
任秉时冷眼看了看严邶静,和路旁站着的那几个人,不禁轻蔑的一笑:“严大人!你难道没看到,我现在正在执行军务?”
“没看到!”严邶静丝毫没有惧色的回怼,“我只看到一支乌合之众!”
这一声大无畏的喝斥直引来军卒们的一片嘘声。
严邶静不但没有退缩,反而还向前又迈了两步,目光直射向一众军卒。
“你们身为飞骑军禁卫,常驻洛阳城东北扎营,负责守护神龙殿安危,原该是以一挡百的精英勇士,可你看看你们现在……”
“你们的刀枪盾牌在哪里?身上的盔甲肩胄在哪里?你们的军风军威又在哪里?……”
这一番话在寂静的夜晚郊外远远传开,又经过前面的人传话给后方的人,所有的人都听到了严邶静的喝斥,很多人不禁惭愧的低下了头。
任秉时耳中听得身后的这帮士卒被一个女人阵前“骂”的士气全无,虽然觉得很没有面子,但也没可能就此受伏。
“严大人一身正气凛然,叫人钦佩巾帼风骨,不过,您最多指斥我治军无方,却不能免我带兵之职,我今天军务在身,暂不能听你授命,你若再不让开道路,可就别怪我大军行路时无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