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邶静一脸“诡异”的笑容,看着二脸懵逼的豆子和程方,重重的点了点头。
程方虽然为难,可这毕竟是“领导”严主簿交给自己的一个任务啊。
于是勉为其难的拱起手:“不是……不是小人有意怠慢严主簿的命令,只是……只是……依我的能力,怕是不仅完不成任务,还有可能泄露身份,反而还连累了咱大理寺……”
严邶静眨巴眨巴眼睛,目光瞅着天花板,做出一副反复斟酌思索的样子:“说的也是……毕竟,那可是推事院,偷偷潜入都已经很不容易了,更何况还要刺杀……”
程方听严邶静这样说话,暗暗松了一口气。
严邶静:“我记得……之前有人偷偷潜入过咱们大理寺机枢馆的上阁,偷走了咱的镇寺之宝,九星琉璃盏!窦直兄弟,你可记得此事?”
窦奇峰一听,立刻明白,接话道:“记得记得!当时我还被怀疑过,当成贼给抓进来过呢!”
严邶静:“嗯,要说那人偷走九星琉璃盏不难,难得是他进出大理寺犹如无人之境,甚至还有空将现场伪装成鬼刀门的人做的,你说厉害不厉害?”
窦奇峰接话道:“这都不算什么,关键是这人后来还将九星琉璃盏又还了回来,依然是机枢馆的上阁之内,拿走时啥样,还回来还是啥样!”
严邶静两手一拍:“可不就是!意思是什么,意思是我根本就不稀罕你们的宝贝,纯纯的炫技,不是不是……纯粹的就是让你们看看我的本事而已!”
窦奇峰继续捧哏:“哎,像这样的人才,要是能进咱大理寺,该多好……”
“是啊,也只有这样的轻功,如此的身手,才能完成刚才那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啊!”
严邶静和窦奇峰两人一唱一和,在程方面前表演了一段相声。
程方眨巴眨巴眼睛,向严邶静一拱手:“这人听起来身手确实了得,不过,拿大理寺的镇寺之宝一来一去,如此儿戏胡闹,怕是,不太成熟,恐难以托付重任!”
程方的这个评语非常有意思。
【怎么个意思,你居然说她“儿戏胡闹”“不太成熟”?】
【聪儿姑娘难道不是管你叫程大哥的吗?怎么听起来你好像和她还不太熟的样子……】
【装!跟我在这儿装,是吧?】
“哎,要是连这样的人也无法托付,便需要另外想办法了,只是不知道,留给咱们的时间还有多少……”
严邶静和豆子结束了和程方的对话,走了出来。
离开时,严邶静明显看到程方垂下目光,暗中思索盘算。
【程方一定听懂了我们的意思!】
【只不过,这里确实有一点没有料到的地方!】
【那就是程方和聪儿姑娘之间的关系!】
【记得那天晚上,聪儿姑娘的嘴里曾经这样评价她和毕以文,“我和毕大哥不过是相识的久些,并无深交,当然算不得朋友!”】
【现在看起来,也许聪儿姑娘和程大哥的相处,也是这般模式。】
【如果是这样,再加上考虑到程方大男人的自尊心,恐怕他更加不会向聪儿姑娘开口求帮助了。】
【哎,失策!】
两人走出大理寺,行到街上一处僻静无人的所在,窦奇峰小声问道:“喂老婆,看起来,程方并不会去找聪儿姑娘来帮忙做这件事!”
严邶静有些失望的点点头,嗯了一声。
窦奇峰:“不过老婆,我有一点没想明白!”
“什么?”
“在你面前,就摆着一个新晋武林高手,江湖上一颗冉冉升起的耀眼明星,为啥你还要去找别人帮忙呢?”
严邶静本想给豆子一个白眼,但还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老公,不开玩笑……你……真的可以?”
豆子洋乎洋乎的晃着下巴,意思是你老公有多大的本事,你恐怕还不知道呢!
“别忙着臭屁啦!问你话呢!”
“老婆,潜入推事院,装成鬼刀门的人,行刺老彭,而且还不能成功,就这些对不对?”
“是!最关键的一点!”
“什么?”
“平安回来!”
“没问题老婆!”
严邶静想了想,摇了摇头:“不行,我还是有点担心,我怕你有危险!”
“哎呀——”
窦奇峰话还没说完,突然一伸手扳过严邶静的肩头,向下一按。
这个动作,上次出手挡飞鬼刀门人射来的毒镖时,他也用过!
严邶静只觉得头顶处生风,一团翻滚着的白光“呼”的一声飞过,要不是窦奇峰眼疾手快,那团白光就要将她的脑袋给削掉了。
很快,翻滚的白光又旋转飞回,此时窦奇峰已经从腰里抽出了铁尺,向白光的中心处一点,白光略微改变方向,向斜上方飞去。
两人正惊疑未定时,前方巷口转出一个人影,潇洒的一伸手,将那团飞旋的白光收在手中。
居然是一把长得有点像回旋镖的提手弯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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