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严邶静在大理寺等了一天,直到天都快黑了,才看见豆子和一帮红营的兄弟垂头丧气的返回来。
【哎,得!没抓到老彭!】
正如明寺正说的,老彭这一跑,反而倒坐实了他卧底的身份,案子变得清晰,可清晰没有用啊,犯案人没法捉拿归案啊!
明寺正在另一边调查了老彭的家里情况,发现他真正的短板并不是经济,也就是说,推事院能够收买老彭,靠的不是钱。
老彭今年已经快五十岁,在大理寺的机枢馆里任职二十多年,不管是加薪还是升职,老彭都非常的佛系,有名额轮到他当然好,轮不到他他也无所谓!
和大理寺里其他人的相处也是谁都不得罪,执事厅的三个营兄弟,都觉得老彭对自己是最好的,实际上,他对谁都整天笑呵呵的,话不多。
毕竟是技术人员嘛!
老彭最大的个人兴趣爱好,就是在机枢馆里鼓捣各种新奇好玩的东西。
是个真正把自己的兴趣做成了工作的人。
这样的人,怎么会背叛大理寺?
明寺正调查了一番发现,老彭在乡下有个儿子,前年因为一个土地纠纷的案子和别人起了争执,将人打伤,被抓进了大牢。
这案子看着简单,但明寺正仔细一调查,发现问题不少。
首先这场争执不像是偶然的意外,处处都流露出一种人为操控的痕迹。
老彭的儿子在争执的过程中也很明显是被动还手,属于搁现在最差的新手菜鸟律师都能打成正当防卫而无罪,结果却被抓进大牢,很明显是有幕后指使的人造冤狱。
这就很“推事院”了!
赖敬诚那帮人如果早早的瞄准了老彭的儿子,那也就意味着,推事院很早就想着对付大理寺了!
老彭为了救儿子……后面的事儿,就很好理解了。
老彭的事儿先放放,还有一笔账需要先结清尾款。
一天后,严邶静兑了十封银条,趁晚上月色的掩映之下,来到严二叔的住处。
当然,肯定还是要带上豆子,暗中保护自己。
严邶静现在相信二叔是向着自己的,只不过这种心之所向,到底是因为慕强,还是敬畏,或者仅仅是因为欠着钱,都不得而知。
所以凡事小心一点比较好。
十封银条,就是对二叔透漏出来的这条消息的估价,毕竟是救了武姓王族一干人等的性命,也包括大理寺人和自己的小命。
也许换十封银条便宜了,但先给这么多,建立起一个互相信任的基础嘛。
严二叔从开门时就显得格外小心,让进严邶静,自己还左顾右盼的在门口观察了好一会儿。
严邶静将银条放在桌上,笑着对严二叔说了两个字:“二叔,这是上次的茶水钱!”
严二叔当然听的懂,笑嘻嘻的走过去,摸了摸银条!
“晓晓侄女,是你自己聪明,化解了危机!”
“二叔,看你给我透露消息的方式,其实你也并不是完全确定,推事院到底有什么具体的阴谋,对吧?”
“是,说来汗颜,其实我也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不过,我亲眼看到推事院在和你们大理寺机枢馆的人联系,说话时稍微听了几句,有什么焰火之类的……我就……”
“总之呢,这次谢谢你给我的信息,非常重要!你要是觉得这些银子估价少了,咱们下次合作时,你再看着加价!”
“好,好,好的!”严二叔忙不迭的说着。
“现在我问你,你当时亲眼看到的,我们大理寺的那个人,长什么样子?”
严二叔说不出那人的名字,但大概描述了一下那人的身材相貌。
【确实就是机枢馆的老彭!】
“我们在找他,不过给他躲起来了……你知道他躲在哪儿吗?”
“这个……晓晓侄女,这人要躲大理寺,换成是你,你觉得,躲在哪里最合适?”
“推事院?”
严二叔尴尬的嘿嘿一笑。
【看来自己又猜对了!老彭躲到推事院去求庇护了。】
“那……我想买个活的,有价吗?”
严二叔听到又有钱赚,转了转眼珠子,开始在心里盘算起来,但很快就一边想一边暗自里不住摇头。
【看来钱是真的很想赚,但事儿也是真的太难办。】
【玩脱了的话,闹不好二叔这条好不容易安插进推事院里的内线都得暴露!】
“这笔买卖不太容易,咱们先搁在一边,但如果真成了,价格肯定让您满意!”
严二叔情不自禁的咽了一口口水。
“二叔啊,这笔买卖可急不得,你先等我的消息,后面我会安排,最近这些天,你只要注意,千万不要接近目标,别打听,别问,就行了。”
严二叔露出了一点迷惑的神情,应该是没怎么听明白!
“免得到时候,别人怀疑到你头上!”
严二叔这才恍然大悟,忙不迭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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