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船不得不发令停泊,船帮两侧巨大的轮子吱扭扭的绞力不再转动,吴广傲立在顶台上刚要喝问是谁敢放肆,就已经能看到河岸上乌泱泱大批的百姓聚集上来,打眼望至少五六千人!为首几个壮年撇着嘴大叫:“我们要见仪王!快快通传!我们要向仪王讨个说法!”
有带头儿的,就有帮腔的,河岸上声震鼓噪起来,此起彼伏喊个不停。吴广赶紧去船舱通禀,才进门未等开口,就见李璲端坐饮茶毫不惊慌,旁边高适先生摇着扇子拍打自己裸露的鼓肚皮,下手坐前宰相宇文融正在剥柑橘吃更是惬意,有此三人就可定心,至于下面岑参、杜甫、王维、李岘、李珣、李璬、李璘等有些慌张,那不重要!所以吴广只是一拱手,也就不再说话,想必外面那么大声儿殿下能听清,所以静立一旁等着吩咐就是了。
宇文融三两口吃完柑橘,掏手帕擦了一把,指指在场的李璬、李璘等学院新生,端着长辈的架子大咧咧的说:“你们几个主攻政科的,将来不是要出仕吗?现在有个涨经验的机会,说说,都说说看,外面宋州百姓想干什么?谁猜中了,就能得到老夫的举荐信!”
带赌注的现场教学法,亏他想得出来!王维和杜甫都暗暗撇嘴,但李璲和高适却点点头很是赞成。那几个少年互相对视很久,有胆大的出列说:“看外面的人数,想必宋州出了天大的冤案,想要殿下为民做主。”
“嗯,是一种思路呢,呵呵,你过来,”宇文融脸上绽放着和蔼可亲,招手叫那孩子。旁边几人都后悔死了!难道这么俗的理由就算猜中了?这泥马谁想不到啊,这就能拿到举荐信?早知道我先说啊……但不等他们沮丧,那少年来到近前就突然遭到宇文融一个蒲扇大的耳刮子,‘啪’的抽在脑壳上脆响!
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啊……另外几人又开始窃喜,只听宇文融怒斥道:“异想天开,毫无见地!”那孩子都懵了,站在那儿也不敢动,前宰相没好气的说:“你将来千万别当官,就你这脑子不是被下面的蒙蔽就是被上面的陷害,左右不得好死!”
平白无故遭个诅咒,那少年都快哭了,李璲和高适一旁偷笑并不吱声,就静等老头表演。果然宇文融叹口气,打完棒子也该给甜枣了,又换成和蔼的样子拉着他的手耐心解释道:“唉,老夫也是担心你啊,没有深思熟虑岂可轻易下判断?你想想那宋州刺史许远向来有清名,为修桥有求于殿下,却拐个大弯弄个道姑出马制造偶遇,自己都不肯来拜见免得落攀附之议!这样的人治下岂会有天大的冤案奋起数千百姓?”
“学生受教了。”少年低头羞红了脸,刚退下就看到李璬和李璘在偷笑,宇文融直接指向李璬,沉声道:“颍王殿下,你一向机灵百出,你来说,让你的同学们听听什么是高见!”
“呃……我?”李璬笑不出来了,旁边李璘赶紧也捂住自己的嘴,看上位的十二哥瞪过来赶紧往后缩进人群。李璬不敢反驳长辈,犹豫着往外挪步,抓耳挠腮半天,想想宇文融刚刚的分析其实已经是提示,才试探道:“我觉得……这个……肯定不是聚众谋逆!”
这次不用老者喝斥了,身后一群少年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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