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
嘭!车门重重的关上,屁股还没坐热的马迁被扔了出来,“神经病吧你?华雷斯城外面到处都是僵尸,你想死别拉上老子……”老司机喷着口水骂道,眼中突然倒映出橘黄色的火光,一个火球扑到他面前。
“真是贱民,我可是在拯救整个华雷斯城呢!你们居然还不配合。”马迁将老司机踹出去,发动汽车。
马迁沿着公路开了一会儿,他发现窗外的田野变了颜色,从绿色变成了灰色。他擦亮眼睛再看,那些灰色的东西居然在移动,后面还跟着一缕黄烟,自己不幸的追上浩浩荡荡的僵尸鼠群!
车速在慢慢的减小,马迁望着漫山遍野的僵尸鼠群萌生了退意,打着方向盘调头转弯。
像骑马那样骑在鼠王背上的灰度看见公路上有一辆灰不溜秋的小汽车改变了方向,显然是发现了鼠群。他风轻云淡的一挥手,一片灰色的鼠群从大部队脱离出来,淹没了那辆调头逃跑的破车……
康斯坦丁挥舞着盔甲拳套上锋利的爪子,将眼前遮挡视线的树枝杂草劈开,他望着树下那个被戳成刺猬的尸体想到,这家伙真的死了吗?康斯坦丁无法确定,他曾好几次都认为楚大江必死无疑了,但楚大江总是乱奔乱跳的又复活过来,简直比没有生命的僵尸还要顽强。
别害羞啊!傻站着干什么……快点,过来呀!楚大江在心中大骂,他浑身每一块肌肉里面都扎着一根到多根细长的针箭,像被针扎的巫毒.娃娃,苦不堪言。
偏偏他还要躺在地上装死人,忍受如此剧痛,连眉头都不能皱一下,比吃黄莲的哑巴还要有苦说不出,只能将满腔的怒火全部都憋在心里,化为最恶的语言诅咒康斯坦丁的祖宗十八代。如果骂人也有攻击力的话,康斯坦丁大概已经被楚大江灭族了。
“把他头砍了吧,就算是僵尸被砍了头之后也会死。”康斯坦丁站住了脚步,不再向前。而一根根金属尖刺被他操纵着拔出楚大江的体外,痛的楚大江心脏又是一阵抽搐,满口钢牙都要咬掉了。
最后一根尖刺抽离了楚大江的身体,汨汨的鲜血顺着数量恐怖的伤口流出来,短时间楚大江身下就多了一片血泊。
这么重的伤,光是流血就该流死人了。不过康斯坦丁一点都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千万根银色尖刺在空中慢慢组合成一把巨大的鬼头刀,寒气森森,毫无预兆的剁下。
鬼头刀陷进了泥土,斩了个空。楚大江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打着滚,来到了康斯坦丁脚下,望着他露出一个笑容,洁白的牙齿在满脸血色的映衬下格外的狰狞。
“真的没死!”康斯坦丁瞪大了眼睛,惊惧的看着楚大江,仿佛楚大江是一箩筐拔了引信的手榴.弹。
“我等你等的头都要白了!”随着楚大江发泄似的咆哮,无穷的刀气从他体内爆发出来,如冲垮堤坝的洪水,淹没了此地。
鸟不鸣,虫不叫,方圆数里寂静无声。楚大江哎哟的呻吟着,打破沉静。他摊开四肢,像一只没有骨头的赖皮虫瘫在地上。周围光秃秃的,一如现在的楚大江。他的草裙被密集的刀气榨成草汁,花草树木不见了,康斯坦丁也不见了。
楚大江不知道康斯坦丁到底死了没,他现在暴露在空气中的躯体与他的头发一样苍白,失血并非对他完全没有影响,失水过多都会要人命,更何况是失血。他现在头晕目眩,懒懒的躺在被刀气凿出的岩面上,不想起来,他现在虚弱的滚都滚不动,感觉自己好像火山口的黄油,慢慢融化在了坚硬的岩石间。
悉悉索索,远处浑身是血的康斯坦丁在密林间狂奔,尽管他跑的快要断气了但他还是不愿停下来。“会死的。”康斯坦丁眼中充满了恐惧,他身上有无数刀痕,那件由艾德曼金属制成的全身铠甲早已破碎,剩下的一点艾德曼金属只够让他凝出一件遮羞的金刚内裤。
“会死的!”康斯坦丁着了魔的喃喃道,看他奔跑的潇洒英姿,他其实还有一战之力,但是他的信心完全被楚大江的顽强给摧毁了。
每次康斯坦丁以为自己杀死了楚大江之后,楚大江都蹦出来用刀气戳康斯坦丁一下,而且一次比一次重。
第一次康斯坦丁只是脚底被划了一道口子,那种小伤连创口贴都用不着;第二次康斯坦丁的肚皮被割开,差点接受了一次要命的破腹产;第三次康斯坦丁坚不可摧的盔甲被像纸片一样被撕烂,他差点就死在了那里!
没有第四次了,康斯坦丁落荒而逃,他再也不想见到楚大江这个怪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