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的碎屑从天上飘下来,落在楚大江的肩头。楚大江好奇的扬起了脖子:“咦,下雪了吗?”
扑哧!落在楚大江肩头的碎屑突然变成一根根尖刺,刺进了楚大江的肩膀,并还转动着尖头向肌肉更深处钻去。
“嗷!”楚大江痛嚎了一声,他没有把尖刺倒逼出来的本事,只好把将肩头肉与尖刺一起撕下来。
被尖刺戳的千疮百孔的肌肉很好撕开,但绝对不代表这会不疼。楚大江把混杂了尖刺的肌肉组织丢到树下,另一只手按住塌了半截的肩膀夺路而逃。
要不是老林子里茂密的树冠挡住了大部分下落的金属尘埃,被刺穿的就不仅仅楚大江的肩膀了,而是他整个人。
楚大江肩头的伤口中肉.芽如活物在蠕动着,不一会便止血愈合了。但危险依然没有散去,反而越来越浓,天上的灰色妖云像吸了水的海绵,体积不断增大,而且还随着楚大江一起移动,始终笼罩在楚大江的头顶。
金属粉尘沙沙的从云层落下,惶恐的楚大江竭力往那些枝繁叶茂的地方钻,好像沾了一粒粉末就会要了他的命一样。那些枝头叶片上都挂着一层厚厚的金属粉尘,枝条都垂向地面,如被大雪压弯了腰。
啪嚓,金属粉尘不是雪,不堪重负的枝条终于被压断了,金属粉尘随着断枝一起坠落,而下面便是楚大江的头顶。
听到上面的声音,楚大江像踩到一根漏电的高压线似的急忙跳开。
他这一跳像是触发了某个机关,树冠间的断枝声不绝如缕,楚大江望着穿透了树冠的金属粉尘,身心一片冰凉,他再次陷入了金属的包围。
一对坚硬冰凉的铁钩从地上长出,刺穿了楚大江的脚掌,将他牢牢钉在地上。楚大江痛呼一声,指尖刀气微吐,削掉铁钩,忍痛将脚掌里的异物拔了出来。
可就在他弯腰的时候,地面上铺着的银色金属碎屑像被春风吹皱的池水一样拂动起来,楚大江下意识的跳起来,蹦的老高,一下撞进了茂密的树冠中。不过他忘记了,这些树冠上早就披了一层金属外衣。
随着几根小臂粗的枝桠被楚大江撞断,更多的金属碎屑纷纷扬扬色落下来,在楚大江的周围飘舞。
空气中的金属碎屑在阳光下闪着美丽的光泽,像繁星点点梦幻般的萦绕在楚大江的周围。面对如此美景,楚大江却蜷曲身子,双手抱头。
锵!仿佛有无数把剑同时出鞘,楚大江即使闭上了眼睛也能感受到一片耀眼的寒光。所有的金属碎屑都变成了一根根细长的针箭,齐齐扎向楚大江。不过片刻,一个浑身扎满了金属尖刺的血人掉到地上,像被人踹了一脚的破麻袋一样在地上滚了几圈,拖着长长的血迹,撞到一颗老树脚下,再也不动了……
山谷外,马迁揉了揉肿.涨的脚脖子,一屁股坐在路边,他那身华丽的戏服在穿过荆棘地时变成了布条,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活像个乞丐。
“累死我了,连个自行车都没有,等我走到华雷斯城,恐怕战争都已经结束了吧?”马迁眯着眼望着铅云后昏黄的日头自言自语。这时马路远处开来一辆车,马迁激动的如见到绿洲的沙漠难民,手舞足蹈道:“嘿!我在这里!”
呜呜呜……车子呼啸而过,留给马迁一团烟尘。车上的人连看都没看马迁一眼,即使马迁就在几米开外像马戏团小丑一样大呼小叫。
“呸呸……”马迁灰头土脸的把飞入嘴里的尘土都吐出来,抛弃他的异能不谈,他本身就出自古老的东方贵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那种生活都是他玩剩了的,而今一辆破车居然让他吃灰?
又一辆灰扑扑的车从远方开来,马迁拳头握紧,要是这辆车也不停他就干脆一火球扔过去。
这辆车的车主貌似心地善良,车子停在了马迁的身边。
“一口价,每公里三千。”车窗降下,一个满口黄牙的老司机探出头说道。
真贵!但马迁没有怎么犹豫便上了车,他啥都可能缺,但就是不缺钱。
哦,好大的肥羊!老司机见马迁神色不变的上了车,心想着等会要好好宰宰这头不知天高的肥羊,肯定能赚上好多油水,做完这一笔他就有钱去首都买一栋防核级别的安全屋了。
“小肥羊……呃,小伙子,去哪?”老司机献媚的笑道。
“华雷斯城。”马迁回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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