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又问地上跪着的桔梗:“这荷包真是尔等所做?”
桔梗已经定下心,道出其中疑惑:“确是奴婢所做的,只是……”
皇后身旁玉瓶上前斥道:“只是什么?娘娘与太后面前也敢吞吞吐吐?”
桔梗不禁一抖,见小主对她点点头,方回过神来:“回娘娘的话,奴婢不敢欺瞒。这荷包确实是奴婢亲手所做,只是这上头封口之处,已经被人动了手脚。”
“你说动手脚就动手脚,你怎么不说这荷包就是假的,是有人故意放出来诬赖你家小主的!”玫昭仪接连被太后与皇上无视,已经气恼羞愤到了极点。
皇后皱了皱眉头,心道:玫昭仪还是年轻气盛了些,堂堂主子,与个奴婢争辩什么!
桔梗声音带着恭敬,却是不卑不亢地道:“回昭仪娘娘的话,这荷包确实不假。只是这封口的针法,并非婢子的手艺。”
玉瓶知机,将余下荷包奉上,细致瞧去,收口的方法果真不同——唯独蒋贵人与玫昭仪的不同。
皇后眉头轻蹙,端详不语。
气氛一时有些僵持,韩玉蓉端坐喝茶,玫昭仪面上平静,玉沁低头毫无动静。
玉杯匆匆进殿,扫了眼玫昭仪,凑到皇后耳边说了些什么,后者神色数变,半晌挥退玉杯,轻轻叹口气,“唉,这是作得什么孽。”
韩玉蓉眸光一动,问道:“可是出了何事?”
皇后神情略带哀色:“温婕妤……服毒自尽了。”
“什么?!”韩玉蓉立时扬起了眉头,“她死了算怎么回事?难不成,还真是她推的蒋贵人下水?”
神色忽而鄙夷,冷笑道:“这可真是多事之秋啊,咱们这边儿还没查出什么呢,她倒先死了——妃嫔自戕,那可是要连累父族的!哼,王家的闺女可有够蠢!”
皇后若有似无地白了她一眼,语气里带着丝丝疑惑的陈述道:“伺候她的宫人在她身上发现了一封遗书,自言与玫昭仪、蒋贵人不睦,所以起了害人之心,可等到蒋贵人落水,她方觉怕了,怕连累了家族,是以愿意一命换一命……”
韩玉蓉不屑地冷笑一声:“呵,一命换一命?何时王家女儿的性命这般低贱了!”
皇后大皱眉头:“贵妃,慎言!”
韩玉蓉依旧不屑,哼笑一声后,转身便走,一丝面子也未给皇后留。
玫昭仪已没了之前的跋扈,脸色有些不好看,不知怎的,倒也接受了这个解释,竟不与玉沁争执。
重华宫再死一嫔妃,皇后自然没功夫再周旋,嘱淳嫔与玫昭仪待在各自宫中,不允外出后,便带着宫人匆匆往玉芙殿而去。
温婕妤王瑁,可是王家正经的嫡女,哪怕只是旁支,可也算嫡系,身份贵不可言,若无意外,该当是她顶了顺妃之位,荣登妃位,尊华无两的。
皇后一路眉头不曾舒展,便是身边婢女也倍感压力——如今宫事俱都是娘娘掌管,意外频出,早晚会叫皇上失了耐心,再度将凤印交给韩贵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