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三人并没有一言不发就动用武力的意思,其中一个看起来大约三十来岁的男人抬高了下巴,以一种高高在上的俯视众生的眼光睨着秦夙惜,道:“富长宁的家人是吧?听着,这次是……”
“那个……”
“闭嘴!大爷说话的时候哪有你插嘴的份?给我仔细听着!”秦夙惜张口想告诉这三个眼睛恨不得长在头顶上的家伙他们敲错门了,但才一开口就被那人大声呵斥,气势凶狠得仿佛秦夙惜要是再不识相就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似的。秦夙惜眨眨眼,如他们所愿的闭上了嘴。“听着,是富长宁自己不识趣翻了我们小侯爷的忌讳,这才给他点教训让他长长记性,下次可就不会这么便宜他了,让他自个儿小心着点,别在犯在我们小侯爷手上!”那人见秦夙惜在被呵斥之后真的不再说话了,便认为她被自己震慑住了,这才bulabula的连恐吓带威胁的说了一番话,等他说完秦夙惜却还是没什么反应,他就又不爽了,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喂,那女人,你听清楚了没有?爷可不是跟你开玩笑的,就富长宁那么个玩意儿,我们小侯爷想要弄死他那是比碾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被示意可以开口了的秦夙惜这才淡定点点头,道:“嗯,听清楚了,不过……”
“不过什么?!难不成还想问小侯爷要赔偿?”那男人眼睛一瞪,捏着拳头一副要动手打人的节奏。
“不是,我只是想说,你们找错人了,这里不是富家。”鉴于今天连续几次想说话都让人“截胡”了,秦夙惜这次说话的语速稍快,总算是完整的没被打断的把意思表达清楚了,她指指旁边与富家相邻的院墙,补充道,“那边才是富家。”
“臭娘们,那你怎么不早说?!”那人听到秦夙惜的话,突然提高了声音张口便骂,不过倒也没有把秦夙惜如何,只是转身骂骂咧咧的摔门而去,复又到隔壁富家敲门去了。
秦夙惜一挑眉,觉得这三人有点奇怪,理论上说,就算是坏人在这种情况下也会有点尴尬的,可秦夙惜却很清楚的看到那三人在听到自己说他们找错了地方之后并没有任何意外的神色——就仿佛是他们一早便知道这里并不是真正的富家似的。
那么……他们故意错误的到自己家来说那么一通废话是什么意思呢?秦夙惜关上门,暗自琢磨了一下,那几人口中的小侯爷,指的是东辰侯的儿子吧?按照城中民众的一贯风评来看,应该是那位当初在漯河府外派送银子又让人强抢回去的长公子居多,啧,如果真是他,这人还真不是个东西啊,打伤了人还这么嚣张,真是无法无天,咋不来个替天行道的大侠什么的收了他呢?
秦夙惜一边嘀咕着一边继续做饭,殊不知另一边那对富家威胁完毕的三人也正一边往回走一边谈论着她。
“哎,刀哥,您看这事儿能成么?我怎么看着刚才富家隔壁的那小娘们沉默寡言的,不像是会四处议论的人啊。”三人中略瘦小的那名男子对为首的那人道,“这事儿要是传不出去,苏管家会不会扣我们工钱啊?”
那被称之为刀哥的男人瞪了那瘦小男子一眼:“闭嘴,这些话别让我再听到,你给我记清楚了,今天是大少爷让我们来找富长宁的,和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
那瘦小男子似乎很是惧怕刀哥,闻言连忙点头,唯唯诺诺道:“是是是,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是大少爷让我们来的。”
三人不再说其他的,拐过弯往前街去了,却不知三人的来此的一切言行皆被人看在眼里。
楚氏医馆·后院包间
已经恢复本来面目的茅十一把刚才在富家附近看到的一切绘声绘色的讲述了一遍,这才总结道:“啧啧,难怪长公子的名声这么差,那侯爷夫人也真是煞费苦心了,这么点儿事情也能借题发挥,长年累月下来,还真是给长公子塑造出了一个作恶累累的形象啊!”
可惜的是他说得来劲,房间里的其他两个人却没什么反应,刚轮值回来的褚十七正运筷如飞埋头大吃,就他那嘴巴塞得满满的状况大概是想发表什么意见也发表不出来,而易容成连畅连大夫是青九却是坐在一旁的书桌便认真仔细的查阅着资料,不时拿起笔记录着什么,一副完全将茅十一的声音隔绝在外的模样。
“喂喂喂,给点反应好不好,你们两个——”说了半天却一点回应也没有得到,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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