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两个心思迥异的人竟然很微妙又很默契的达成了某种协议,使得接下来的相处非常的融洽和【谐】了起来。
忘姑带来的东西中书占了很大一部分,那其中十分之九是给秦夙惜准备的,那些药材与仪器也大多如此,忘姑的教学方式还算合理,并没有一开始就很生猛的要求秦夙惜理论实践同时进行,而是先读医书,配合着现有的材料进行识别与药物调配,她一旁不时指点。
这个时候,忘姑之前说的话倒是兑现了一部分,她的确是待秦夙惜挺好,非但没有再喂她什么奇奇怪怪的药物,在指导时还异常的仔细且有耐心,不论秦夙惜问的问题有多浅白,她总是带着温和的笑容一一解答,并且总是深入浅出非常细致,显示出了绝对深厚的基本功。
秦夙惜本就有心学习,见忘姑当真倾囊相授毫不儿戏,便更加认真起来,每日的惯例行为除了起床锻炼和外出买菜之外,其他一应活动皆停,按照当初读书时的时间表来学习。
一晃眼,半月时光已过,秦夙惜的学习兴趣逐渐提高,学习进程也渐入佳境,每日学习量大但并没有刻意给自己巨大的压力。
这一日,秦夙惜午饭后正在院里一边溜圈儿一边在心里复习上午所学,忽然听到隔壁富大婶家传来尖叫和哭嚷之声,秦夙惜听得不甚清楚,但也勉强听出到后面只有富甜甜在哭喊着“娘亲”。
秦夙惜知道平素富家家中只有富大婶和富甜甜在家,其他人都在外做工,这个时候富大婶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富甜甜一个六岁的小女孩哪里能应付得过来,便走到屋里对正在提笔写着什么的忘姑道:“师傅,我有点事,能出去一下吗?”
忘姑在秦夙惜能按时完成课业的情况下并不限制她的行动,闻言点头道:“嗯,早去早回,不要耽误下午的课时。”
“我知道了师傅。”秦夙惜退出门来,转身往院外走去,刚打开大门,便看到有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正勉力扶着富大婶试图往外走,而富大婶一看就是已经昏过去了,而富甜甜正一边可怜兮兮的抹泪一边跟着往外走。
“甜甜,发生什么事了?”秦夙惜并不认识那个小伙子,便对富甜甜问道。
“秦姐姐……”小姑娘和秦夙惜其实也不太熟悉,但这个时候见到她还是像见到能给予保护的长辈一般立即扑了过来,眼泪更是唰唰唰往下掉,“秦姐姐,呜呜呜呜,娘亲,娘亲她……呜呜呜呜……”
秦夙惜无奈,看来想从富甜甜这里知道什么有点不大可能了,便抬头对那个小伙子道:“我是富大婶家的邻居,姓秦,请问您是?”
秦夙惜的五官并不算特别出色,可她气度温和从容,又是风华正茂的年龄,还是看得那小伙子脸色有些发红,也没隐瞒什么,答道:“我是侯爷府的小厮,外院富副管家受了伤,已经送去了医馆救治,我是来通知他家人的,大夫说……大夫说有可能治不了了,让家里人来见他最后一面。”
关于那个副副管家的拗口说法秦夙惜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约莫说的便是富长宁了,难怪富大婶会晕过去,做父母的总是最担心自己孩子的,不过富长宁好歹是侯爷府的副管家,也算是管理阶层的人物了,怎么会受到危及生命的重伤呢?
“你这样走也不行,太慢了,先把富大婶叫醒吧。”秦夙惜拍拍富甜甜的头,示意她放开自己,然后走到富大婶身边用力掐住了她的人中。
过了片刻,富大婶幽幽转醒,有些迷茫的睁眼愣了一会儿,才像是想起了事情始末似的哭号起来:“长宁!娘的儿子啊——唔……”
秦夙惜果断伸手捂住富大婶的嘴,道:“富大婶,现在去看富大哥是最重要的,您先别哭了。”
富大婶只是个普通的女人,自己儿子性命垂危哪能镇定得了,得了秦夙惜的提醒总算醒悟过来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一把抓住还扶着她的小伙子,一边掉泪一边急切道:“快,长宁在哪儿,快带我去!”
“哦,在庆荣街楚氏医馆。”
秦夙惜站在门口目送富家母子离去,作为一个普通邻居,这种情况她没必要掺和,若她已经学成了医术,也许还能帮富长宁看看,可她现在连入门都算不上,去了又能如何呢……秦夙惜叹了口气,希望那富长宁没事吧。
“发生什么事了?”秦夙惜回去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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