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彭厉锋看纪挽歌那双眼睛恨恨的瞪着他,心里也是有些心虚,的确是过了些,但是这一时兴头上来,谁还顾得了那么许多呢。
“起不来,你就躺着吧。”彭厉锋只是用被子将纪挽歌裹好,抱着出了小院子。
纪挽歌不明白彭厉锋这是要做什么,但是外面实在是天寒地冻的,她稍微钻出来一些就脑壳疼,不得不缩在被褥里。
“委屈你一下。”彭里锋说。
纪挽歌刚想问什么委屈事,就被彭厉锋放下了,放进了棺材里。
这可真是!
纪挽歌很是无奈,她是坐着大婚的轿辇进的城,没想到却还要呆在棺材里出城,这可真是世事难辨,造化弄人。
彭厉锋将纪挽歌放在下面,然后上面放上板子,最后自己躺了进去,当然他躺进去前,在脸上还是易了容的,纪挽歌不是不能易容,但是现在楚城查的最多的就是女子出入,尤其是纪挽歌这个年纪的女子,再加上,女子身死,根本就不会画这么大的阵仗掩埋,除了好些豪门大户,可是这样的人家,稍微一打听,也能知道这事是真是假,危险太大,所以只能出此下策,让纪挽歌在下面,而他在上面。
“别怕,我陪着你呢。”彭厉锋轻轻的说。
纪挽歌原本在棺材里,又被板子盖住,四周一片漆黑,刚才听到上面有人躺了下来,还以为是尸体,到底是有些怕的,现在知道是彭厉锋,心里的惧怕好了许多。
由一路人送棺材出城。
“停一下。”守城之人是楚晏的亲信,哪里有那么好糊弄的,非要开棺,最后按照他的意思开棺,发现是个男人才松了口,正要放行,前方马蹄声一片。
“叩见太子殿下。”守城将军领着众人跪拜。
纪挽歌在棺材底下也能听到这样是声音,突然像是心都要跳出来了似的,怎么就这么巧偏偏能遇个正着。
“你们是城中哪家人?”楚晏身边的人开始询问。
彭厉锋那个管家,是楚城人,但是少年时被恭王所救,这才投了恭王在楚城做了彭厉锋的钉子,这会自然知无不言的,他的回答后,自有户籍官查实,没有问题。
楚晏看着棺材里面色铁青的男子,不知怎么地就是觉得不对劲,到底是哪里不对劲,说不出来,但是就是心中有隐隐的不舒服。
二话不说掏出配剑来就往彭厉锋所在的棺材里刺去。
老管家惊呼着阻止,但也已经晚了,楚晏抽出剑来,剑锋上并无血迹,这就说明棺材里的人是死了很久了的,楚国现在的天气,只要是死人。立时就能冻成冰,这时候他是流不出血的了。
楚晏虽然还是有些怀疑,但是这剑锋已经没有任何疑点,所以楚晏挥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老管家哪里敢多停,急忙招呼人启程。
楚晏看着城门口被一一搜查的人,心中不由得恼火,纪挽歌这已经失踪了很久了,满楚国竟然找不到她的半分影子。
这种感觉很不好,楚晏觉得自己有必要全国巡视一番了,试想想,彭厉锋的人能从楚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楚晏的妻子运出去,并且不被任何人发现,这是多大的一股子势力啊。这种不安全不确定的因素,扰的楚晏日日难眠,要说这六国之内,他最忌惮的人,怕也只有彭厉锋了。
只有楚晏知道彭厉锋的能耐,更加知道恭王是一个怎么样的父亲,他不会什么都不留给儿子就走的。
所以楚晏要夜未泽在夜国全国范围内找寻彭家军的藏身之地,但是夜未泽这个不争气的,除了杀自己老子,兄弟,手起刀落利落的很,其他的事情竟是没有一件能办成的。
为此,楚晏是真的觉得很失望。
他是个英明的统帅没错,但是那也得有好的手下才能成事,这夜未泽当初保证的可真是天花乱坠,说什么只要能让他掌握夜国,保准给楚国用不完的银子。
可是现在呢,银子楚晏一丁半点没看到,倒是为了能让夜未泽能顺顺当当的安抚住夜国的那些贵族,楚国倒是贴进去许多银子。
楚晏思及此,对身后的正德说:“给夜未泽传加急件,若是他还找不到夜国国库里的银子,他身上的毒,可就不会再有续命的解药给他。”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