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将主子扶出来!”
纪挽歌只听到外面乱哄哄的,可是她在棺材底,完全看不到外面发生了什么,直到眼前大亮,她才看到彭厉锋对她浅笑着的脸,只不过彭厉锋的脸色有些发白。
纪挽歌不明所以,直到被彭厉锋抱到马车上,纪挽歌才看出不对来,“你受伤了?!”
他原本放在纪挽歌背后抱起她的手拿上来,一看竟然已经被血染红了半边袖子,这冬日穿着的衣物厚实,能被血沁成这样,也可见彭厉锋伤的多严重了,彭厉锋看纪挽歌担心的眼睛都红了,也没在多说什么,也还好他怕路上在遇上什么危险的事,随队带了军医来,这种肩伤对于军医来说,完全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伤,彭厉锋将纪挽歌裹紧,保证她只能露出一颗头来,才让军医进马车给他疗伤。
等包扎好之后,彭厉锋还为了活跃气氛跟纪挽歌调笑,“我早知道楚晏不会那么容易放我们出来,所以在棺材的内壁上贴了一层棉花,方才他的箭上其实是沾了血的,过那层棉花的时候被擦去了。”
彭厉锋一幅求表扬的表情,怎奈纪挽歌完全不买账,只气茬茬的瞪着彭厉锋,彭厉锋没法子,只能将她抱过来,纪挽歌心中恼怒,却也不敢挣扎,她没有忘了他手上有伤,要是她在乱动,他扯到伤口了,可怎么好呢。
彭厉锋抱着纪挽歌只叹气,楚晏那个人,他还真是料的很准。
可是出城这才是第一关,下来他们更难的是出国,楚国与夜国的边境,可不是他们越过去到了夜国就万事太平了的,现在的夜国已经在夜未泽的手中,就是为了讨好楚晏,夜未泽也会毫不犹豫的将他们卖了。
这事情有些不好办。
纪挽歌也是想到了这个,她原本以为他们回到夜国隐姓埋名就能生存下去,可是现如今的局势,竟是连片瓦遮头都难以做到了。
“阿锋,我们要去哪里阿?”纪挽歌有些担心。
彭厉锋将纪挽歌搂紧了些,他们现在已经出城,正朝着夜国的方向而去,对纪挽歌,彭厉锋自然是不会隐瞒的,故而解释给她听:“彭家军现在全部撤离到了南地,我们要回那里去。”
“南地?”纪挽歌挑起眉头,那不是她舅舅家的地盘吗?其实也不是南地就是年家一手则天的,只不过在南地,纪挽歌就认识个舅舅,自然就觉得南地只有舅舅这么一个厉害人。
说起来,彭厉锋能与南地的一干人等交好,也还是有些纪挽歌的缘故,当时纪挽歌一声不响的离开京城,彭厉锋可不就少不得满到处的找她呢,这样子也就跟南地的人结了善缘。
“说来你舅舅对我们还是帮助良多的。”彭厉锋对纪挽歌说。
现在夜未泽杀了夜宸帝,京城附近虽然安抚住了,但是距离京城较远的南地,却还是没有被安抚住的,尤其是南地多渔民,思想观念保守,儿子杀了老子这种事,在南地还是不被接受的。
有时候反倒是那些读书人对这种罔顾人伦的事情看的更开一些,毕竟历史上这样的人很多,这样的事也屡见不鲜,但是在底层贫苦人民中,这样的事简直就是大逆不道,虽然百姓们没有揭竿而起与夜未泽争个你死我活,但是对夜未泽却夜不是全心的尊重。
再加上夜未泽现在满心都是银子,他当初自己跟楚晏夸下海口,说只要楚晏能够助他登上帝位,他就能给楚晏找来夜国国库的银子,到时候跟楚晏三七分成,楚晏拿七,他拿三。
这话说出来,夜未泽想的是,楚晏根本就不知道夜国的国库有多少钱,到时候怎么分成还不是他夜未泽说了算。
但是楚晏考虑的是,只要夜未泽带着人找到了银子,他马上挥师南下,分分钟就能解决掉纸老虎的夜未泽,再加上夜未泽身上的毒,楚晏可是一分钱都没打算给夜未泽的。
夜未泽现在找不到国库的银子,自然是急的油锅里的蚂蚁一般,自然他也是没想到多亏他没找到,要是找到了,怕是楚晏第一个就能要了他的命。
言归正传,夜未泽开了国库,发现只有零星的一点钱财,这点银子别说是给楚晏送去了,就是拿去慰劳他身上的将士都是不够的。
傻了眼的夜未泽,没办法只能将眼光聚焦在商贾身上,夜国最富有的府邸,首屈一指就是勋国公府,但是纪霆,夜未泽对纪霆始终有些畏惧,加之现在纪挽歌下落不明,夜未泽留着纪霆还有用,即便是威逼,也没有下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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