怠慢,只说:“刚才王爷带着棍棒出府去了。”
刀剑没说,刚才狮王出去的时候,那脸色可真不是一般的难看呐。
纪挽歌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接过黄金拿出来的外衣,披上就往外去,她知道彭厉锋一定气坏了,她才进了宫一趟,回来就有人往府里送嫁衣。
这不是变相的说明,她进宫表现的很想嫁给楚晏的样子,要不是如此,怎么会这么快就有人送来嫁衣。
纪挽歌带着善直骑着马就出了府,骑马是彭厉锋手把手教过纪挽歌的。
刀剑被留在府里当然就是为了让他守着纪挽歌,纪挽歌要出去,他没有不跟着的道理啊。
“你知道你家王爷去了哪里?”纪挽歌对刀剑还真是没有半点的客气,那完全就是对自己人的态度。
刀剑自然也没有把纪挽歌当外人,从怀里掏出一只竹筒往天上一扬,天空中有了星点的光晕,不一会儿在远处的天空中,也有了这样的光晕。
“在那里!”刀剑说。
纪挽歌当然没有二话,跟着刀剑一路飞驰就奔着彭厉锋所在的地方而去。
可是纪挽歌万万没有想到,她会看到这样的一幕。
在楚城南城的一个小院子里,纪挽歌刚刚踏入,就看到一个穿着嫩粉衣服的小姑娘扑进了彭厉锋的怀里,欢呼一声:“锋哥哥。”
纪挽歌觉得脚步都有些不稳。
稳住心神,仔细的看看那人,倒不是陌生人。
“老铁匠?”纪挽歌喃喃的说。
彭厉锋身前不远处的老者扭过脸来,看到纪挽歌也是一愣,随后老脸一皱,笑着说:“丫头,怎么是你?”
没错这小院子住着的,就是当年提纪挽歌打造流星雪花镖的老铁匠,那扑入彭厉锋怀里的女孩子,可不就是当年的小童子。
只不过一别经年,原来男女都看不出来的小童子,现在已经长成了嫩生生的小姑娘。
小童子当年就跟纪挽歌吵吵嚷嚷,现在看到纪挽歌也没有什么好声气,撇了撇嘴说:“不是说新娘子都很忙的吗?”
纪挽歌眼神复杂的看了看腻在一起的彭厉锋与小童。
彭厉锋有些不自在,将小童推开些,教训道:“秦柳,站好!站没有站相,像什么样子!”
这语气,虽说是责备,但是却还是避不开的亲昵,纪挽歌心中泛酸,但是她从来要强,怎么也是不肯表现出心伤来,纪挽歌只问向老铁匠,“老铁匠伯伯,你怎么会在这里?”
从来都是老头儿,老头儿的叫老铁匠,这突然一出声叫伯伯,老铁剑还真是有些不习惯,老人家一生什么没见过,一看彭厉锋与纪挽歌之间的眼神流转就看出了问题,在联想到楚国太子即将迎娶夜国镇国公主的传闻,心底只能叹息一声。
人之一生,情爱最苦,又是一对有缘无份的苦鸳鸯阿。
老铁匠咳嗽了一声,沉声说:“老人家我带着阿柳云游六国,今日才到楚城,没想到刚一入城,就能遇上你们两人。”
这......这也太巧了吧。
纪挽歌转眼看向彭厉锋,只是一眼,以前的小童,现在的秦柳嘟着嘴巴横到了彭厉锋面前。
当年的小童不过九/十岁,从纪挽歌去到南地,到如今,也有三/四年的时光了,这个当年看起来像个小男孩的小孩子,竟然也张成了女子的娇俏的样子。
秦柳不是那种美艳的女子,但是那一双带着灵气的眼睛,怎么看怎么都透着一股子古灵精怪出来,这不是养在世家的女子能有的,那种张扬与不羁,就是纪挽歌也不得不自叹不如。
看到这样霸占着彭厉锋小姑娘,纪挽歌第一次尝到了那种无处发泄的酸涩,说不出来的憋闷,只觉得心都被人刨开了似的。
面对那些对楚晏表现出好感的女子,纪挽歌只觉得麻烦,烦躁,却从没有这般觉得疼过。
这疼痛来自哪里呢,来自秦柳的那声锋哥哥,还是来自于彭厉锋对秦柳那种发自内心的亲昵,纪挽歌心中发烫,是她自以为是,彭厉锋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身边只有她一个女子呢。
“........."纪挽歌张了张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
而彭厉锋却也没有将秦柳拉开的打算,就那么放任秦柳在他的面前,用这种敌视的眼神看着纪挽歌。
在很多事情面前,纪挽歌都能勇往直前,但是面对这样的画面,她却只有落荒而逃的份。
纪挽歌丢下一句,“我还有事,改日登门到访。”然后转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