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哆桒孖命人把星遥关起来,艾菊替他求情,娇哆桒孖连艾菊也一起关了起来。尔佳出于对星远的承诺,一心想保护星遥,她见阿哈愤懑不已,觉得奇怪,想,难道阿哈喜欢上了束公子的妻子,如果不是出于嫉妒,他为什么要把束公子关押起来。想到这里,尔佳就觉得很讽刺,阿哈对汉人一直没有好感,但是没想到居然喜欢上了一名汉族女子。
尔佳冷笑着看着娇哆桒孖,娇哆桒孖见尔佳用这副表情看他,觉得诧异,问她:
“怎么了,我把那个中原小子关起来,你有意见?我知道你喜欢那个小子,赛所额猜的没错,那匹被我杀了的马是那个中原小子送给你的。”
尔佳苦涩的笑了起来,她正视着自己的阿哈,语重心长的说:
“束公子自从来到蒙古之后从来没有离开过,他怎么可能送马给我?此其一,其二,阿哈难道不觉得自己很矛盾吗?”
娇哆桒孖用不解的眼神看着尔佳,道:
“矛盾?我怎么矛盾了?你这小丫头居然教训起你阿哈我来了。”娇哆桒孖笑了笑,完全不把尔佳的话放在心上,因为他一直把尔佳当孩子看待。
尔佳已经不是孩子了,她有自己的主见,也有自己的打算。
“阿哈,你说你不喜欢汉人,觉得汉人狡诈阴险,但是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还敢说自己不喜欢汉人吗?”
娇哆桒孖越听越糊涂,他不知道尔佳究竟想说什么,一脸茫然的看着她,说:
“我现在的样子怎么了?你真的长大了,开始看你阿哈我不顺眼了。”
尔佳没有理会娇哆桒孖的嘲讽,她笑看着面前的阿哈,一脸调皮的说:
“阿哈,你喜欢那个美貌的汉族女子,没想到阿哈也有自己喜欢的人。”
娇哆桒孖被尔佳拆穿心思,抿了抿嘴,转过身,背对着尔佳,用有力的声音说:
“你现在开始管你阿哈我的闲事了是吗?小丫头,别以为自己长大了,就可以为所欲为,怎么说我也是你的阿哈。”
娇哆桒孖的意思是警告尔佳,不要管他的私事。
尔佳因为娇哆桒孖杀了她心爱的马,才不管娇哆桒孖会不会尴尬,继续往下说:
“如果阿哈喜欢画像上那个汉族女子的话,就是夺人所爱,那是束公子的妻子,阿哈怎么可以夺人之妻?”
“住口!”娇哆桒孖嗡声道。他一脸严肃的注视着尔佳,说:
“就算她是那个臭小子的妻子又怎样,娥珠原先还是塔塔尔部头领的阏氏,塔塔尔部在被我打败之后,娥珠就成了我的阏氏。”
尔佳明白阿哈的言下之意是说在他们蒙古,别人的妻子也能成为自己的妻子,尔佳知道这是阿哈在替自己的行为找台阶下。不过尔佳不会允许阿哈这么做,因为画像上的那名女子是束公子的妻子,束公子又是束大哥的兄弟,尔佳不能眼睁睁看着阿哈抢走束公子的妻子,知道这样束公子一定会很痛心。
不过尔佳又深知阿哈的脾气,他一向都很独断专行,如果他决定的事情就很难改变,既然阿哈看上了束公子的妻子,那么早晚有一天他会得到那个女人。为今之计只有智取,希望自己能尽快赶到中原,通知束公子的妻子,让她躲起来,这样阿哈就找不到人,一旦他找不到人,也就会放弃娶她为妻的念头。
可是自从娇哆桒孖知道尔佳的马是中原小子送的之后,就派人把她看得死死的,别说逃出去,就连活动范围都有规定,每天只能在娇哆桒孖的眼皮子底下活动。
尔佳知道束大哥如今还住在一号客栈,然而阿哈已经派出德格彻和齐纳两个办事效率奇高的人去查束大哥的下落,德格彻和齐纳一直是阿哈极为倚重的心腹,这两人配合默契,行动果敢,头脑灵活,是阿哈手下两员难得的人才,这次阿哈派他们出去,想必很快就会查到束大哥的下落。这是最让尔佳牵肠挂肚的,可是娇哆桒孖为防止尔佳偷跑出去,明里暗里派了很多人看守她。尔佳只要稍微有所动作,那些人就以头领有令,不许她这样,不许她那样为借口把她扣留在敖包里。
“哼,不让我出去,我就非要出去。”尔佳在敖包里生气,她的侍女见状,小步紧趋跑上前来,说:
“郡主息怒,头领有令,不准郡主走出敖包半步。”
尔佳瞪视着这名可怜的侍女,一下子掀翻放在地下的矮桌,又把屋子里的摆件一件一件摔扔在地,搞完这些破坏,尔佳尤嫌不够,拿着短刀一刀一刀捅床上的被褥。这些野蛮的行为看得站在边上的侍女一愣一愣,尽管郡主把物件弄得一塌糊涂,但这名侍女却连大气都不敢喘,她生怕惹恼正在气头上的郡主。
“其木格,你说我平时待你怎么样?”
其木格就是那名小侍女。
“郡主对奴婢视如姐妹。”
尔佳点着头,道:
“说的好。不过我把你当姐妹,你好像没有把我当姐妹?”说完,尔佳用犀利的眼神看着其木格。
其木格是一个胆小的姑娘,他们家世代都是家奴,前不久娇哆桒孖杀了她的哥哥,因为她哥哥做了海西部落的奸细。其木格生怕哥哥的事连累到她,其实娇哆桒孖并不打算株九族,但胆小怕事的其木格还是来向尔佳求情,让头领不要杀了她,她哥哥的事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尔佳安慰了她几句,其木格才放心。
“你过来。”尔佳招手让其木格过来。
其木格低垂着头,左手捏住右手的手背,放在小腹前,迈着细碎的步子来到尔佳跟前。
“上次如果不是我在阿哈面前说了好话,保下你,你的小命早就没有了,你知道你阿哈是奸细吗?”
提起阿哈被杀之事,其木格胆怯起来,她颤抖着嘴唇,睁着惊恐的眼睛,害怕的对尔佳说:
“做奸细的人是阿哈,不是我,头领已经杀了阿哈,并且答应不杀我,郡主为什么还要这么问?难道头领改变主意了?”
见其木格这么说,尔佳觉得突破其木格的防线不在话下。
“你阿哈做了奸细的事头领一直耿耿于怀,本来你已经没事了,不过自从发现那个被关押起来的中原小子是朝廷派来的奸细之后,重新激起了阿哈隐藏在心里的愤懑,你最好不要让我阿哈看见,否则万一他见了你,想起你那个做奸细的阿哈,说不定连你也会被他杀了。”
见尔佳这么说,其木格惊讶的张大了嘴,尔佳掌握了其木格怕死的弱点,故意这么说,从其木格的反应来看,尔佳的办法奏效了。
“郡主,你一定要救我,我每天都会去头领那里汇报你的情况,万一哪一天头领看见我忽然想起我阿哈,把我杀了怎么办?”其木格哭丧着脸对尔佳说。
尔佳故意皱起了眉头,显得很为难的说:
“本来我是可以帮你度过难关的,但是你看我现在的样子,还怎么帮你。哎,生死有命,其木格,你不妨听从上天的旨意,顺天而为吧。”
“啊!”其木格讶然失声,她颓然的跌坐在地,这下连郡主都帮不了自己,看来自己只有死路一条。
尔佳见其木格吓的瘫坐在地上,继续添油加醋:
“我阿哈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一直都很意气用事,特别是当他发现那个中原小子是朝廷派来的奸细之后,对做奸细的人更是恨之入骨,你每天都会去阿哈的敖包汇报我的情况,万一哪一天他看见你,忽然想起你的阿哈,把你杀了,那个时候我已经没有能力再救你,你看我现在的样子,我就连自身都难保,还怎么救你?”
“不,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其木格忽然抱住尔佳的腿,哭着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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