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救姜蓉,凤云烈心里也是矛盾万分,她清楚地知道,只要自己开口,他们三人一定会帮忙。可这样一来,也就是逼着他们与白家反目,这样,真的值得吗?何况这还很可能是白舒陌的阴谋。
她沉默,其余三人也不再说话。救与不救,只是这个少女一念之间。六年前他们将赌注我压在凤家,压在那个九岁的少女身上,六年后的今日,他们依旧选择相信她。
月色缓缓倾泄在黑夜,窗外偶尔传来风吹草丛的悉率声。房间里的灯火明灭有序,打在四张沉默的脸上。
终于,凤云烈抬头,轻声道:“无论二哥是否怪罪,我不能拿家族荣耀去赌一个姜蓉。明日我们都不能去,我会看好二哥。”
谁都没有料到凤云烈会做出这个决定,三人抬首看着灯火下的少女,坚决的表情,令他们感到一丝陌生。
这个为了毫不相干的百姓让自己置身险境的人,如今为了家族荣耀也见死不救。
虽然知道这是白舒陌的阴谋,虽然知道她是为了他们着想,心里却像是堵着什么一般,难以言表。
凤云烈看着变化莫测的三张脸,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站起身轻松拍拍他们肩膀,“今天晚上我没有找过你们,你们也什么都没听到。明天待在家里,哪里也不许去,否则就是和我凤云烈过不去。”
门打开的瞬间,冷风灌了进来,三人激灵灵打了冷战,再回神,凤云烈已经消失在门边。
室内灯火依旧摇曳,三人面面相觑,仿佛那个少女真的没有来过。
花月夜双手放在桌上,垂首摆弄茶杯,闷闷问道:“那丫头真的会见死不救吗?”
解连环提起茶壶,发现壶里的茶已经冷了,便又放下。
“她要是罢手,就不是凤云烈了。”
“你们的意思是,她很有可能自己去救姜蓉?”吴金石惊讶道。这事如果放在别人身上可能真的不管了,但是凤云烈的前科实在是太多了。
花月夜和解连环同时点点头。
吴金石又道:“白舒陌诡计多端,早就设好了套等着她,她这一去不是白白送死?”
花月夜白他一眼,“这事儿你倒是看的清楚,她摆明了不让我们参与,是不想我们牵涉其中。”
吴金石有些急了,“难道看着她送死不成?”
解连环道:“我们若是插手进去,回头她肯定和我们绝交,凤云烈可是说得出做得到的。”
“那怎么办?”吴金石满面的忧愁,搞得好像明日要送死的是他一样,“除了我们能够帮她,还有谁能帮她。”
花月夜与解连环对视一眼,笑了,“兴许,还有一个人能够帮她。”
“正好也趁着这次机会,让两人之间的误会能够解开。”
吴金石一脸莫名,转念想想,惊讶道:“你们是说,太子殿下!”
花月夜再次翻翻白眼:“石头你别这么大惊小怪的行吗!整个东洲除了我们,不就只有太子殿下能够救她吗!总不能跑到南海去找百里莲城吧。”
“先不说太子殿下会不会出手相救,就凤云烈的脾气,要知道是我们通知他的,不和我们绝交也得埋怨。”
花月夜点点头,他伸手揽过吴金石的肩膀,笑道:“我说石头,和看着她死比起来,被埋怨几句也没什么对吧。”见吴金石点头,他又道:“既然你都看的这么透了,通知太子殿下的任务可交给你了啊!谁都知道凤云烈对你一向很宽容的。”
吴金石顺从地点了头,随即就发现不对劲。“为什么不是你去!”
花月夜还要玩笑,解连环沉声道:“行了,别开玩笑了,这事儿石头去也说不清楚,还是我去吧。”
回到凤家,凤云烈知道二哥睡不着,换了自己衣服,便去了他房间。
房间里,凤云炎与容青正在对弈,却明显心不在焉,连下十盘,全输。
容青收了棋子,漫不经心说着:“大小姐既然让二公子不用担心,就表明她一定有办法。”
凤云炎却叹口气,全无往昔的潇洒临风,“我知道她有办法,可如此一来,凤家和白家便算是正面交锋了,好不容易,爹爹和烈儿可以过两日清闲的日子。”
容青捡拾棋子的动作愣了一下,才道:“大小姐本就是闲不住的。”
凤云炎索性放下了棋子,“她哪里是闲不住,是不想闲下来。为了我的事,她和太子之间也产生了矛盾吧。”
“二公子怎么知道?”容青惊呼出声,才惊觉自己失言了。
“烈儿的性子,我还不清楚吗?今日她和太子殿下照面,连招呼都不打,显然是发生过什么事。不告诉我,是怕我担心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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