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我从正屋门口向里面打量了一下整个房屋的建筑结构,见房屋建造者在长屋中间又加了一道门,隔成两间。平日负责看管的人睡在外间,被拐女子则被关在里间。睡觉时,看守的人都将两道门全部关上,严加看管。
这个年轻女孩叫小玲,虽然确实有点精神问题,不过貌似属于那种间歇性精神病。这次还是她在深夜报警,当地派出所跟市局联络,这才找到案发现场。不过由于小玲被关押太久也并不清楚自己在什么地方,警方按照她的描述找了好几天才找到她们被关押的地方。
这个小玲还透露,曾有多名外地女子被困在这处鱼塘附近的房屋内。但是有些由于拼命反抗不听话而被杀,尸体或者埋到院子里,或者肢解丢进鱼塘。听到这个消息,警察们立即到鱼塘旁边进行打捞,居然从里面捞出大量女子衣物,这才意识到案件的严重和恶劣性。
再度打捞,居然在鱼塘底部找到不少人骨头。我看着打捞现场,问童梁,为什么拐来这么多女人,居然没有被村子里的人发现?
童梁说,同事们刚才打听了村里的人,虽然有人偶尔见过,但是案犯一般会以“远房亲戚家的女儿”掩饰。当然,由于这房子太偏僻,被村人见过的次数也就一两回而已。
这个小玲不发病时,倒是非常机智。她的报警算是非常机智的自救。有一天晚上,面对囚室内的一名团伙成员,小玲向对方提出,看到对方手机上的游戏,想借来玩玩。刚刚侵犯过小玲的团伙成员此时放松了警惕,把手机递给了小玲。趁对方不注意,小玲凭着记忆输入家人手机号码,成功发送出求救短信。?家人也立即回复短信,问小玲身在何处。但是就在此时,团伙成员发现她发出的短信,立即将情况告知中间人严某。严某怕罪行败露,本想将小玲杀死灭口,但是这时候,却突然出现一黑一白两个人,将看守人利索地剥皮杀害。
说到这里,小玲面露恐惧之色。但是询问那俩一黑一白的人到底长什么样子的时候,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看到看守被剥皮,小玲也吓晕了。等再度醒过来的时候才抓起手机再度报警。这时候,她家里人也报了警,根据手机定位和小玲描述的房屋特征,警察才找上门来。
“又是黑白无常杀人。”我无语道:“其实有一天晚上我见过那种所谓的黑白无常,但是我确定,他们不是鬼,可也不是人。说起来是很奇怪的东西,就算何胖子也不知道那是什么。”
童梁点头道:“如果是这样,那就是根本抓不到?或者,幕后操纵的人也很难追查了。”
正说到这里,我突然听到身后响起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叫声。我回头一看,吓了一跳,见那几个女人,有的傻笑,有的大喊大叫“不要杀我”。
“怎么回事?!”童梁走过去问道。
“没事没事,”办案的女民警叹道:“被关得久了,问话时间一长,她们就受不了。其实看上去挺心酸的。”
“妈的,这群孙子!”童梁骂道。
看着那些在风中瑟瑟发抖神色慌张的女人,我也感到一阵心酸。与此同时,我倒是在潜意识里认同了那凶手。这种贩卖妇女儿童的最可恶,死千万次都不为过。如果靠法律来惩处,大部分可能不会判死刑。因为根据刑法的规定,如果犯拐卖妇女罪,处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情节特别严重的,才可能被判处死刑。所以我觉得他们被这凶手虐杀,也他妈挺好的。
根据后来的调查,警察在对严某家中搜查时,发现大量打印好的“婚介介绍协议合同”。通过深度调查,警察发现30多岁的孔某开过婚介所,他和手下一直以帮人介绍婚姻为名掩盖拐卖犯罪行为。根据现场搜查的证物来看,被拐女子人数可能远远超过10个,从“婚介所”开始经营到现在的三年,被拐卖的女子可能已经达到数十上百人。想到这里,我更觉得义愤填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