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这是?”我去问童梁,童梁则说,死的那几个人居然都是一起贩卖妇女案的犯人。
这犯人是一个八人团伙,女的负责拐卖诈骗姑娘,那两个少年犯负责打听消息,其他几个都是男人,负责看管拐卖到的女人并且找卖家往外卖。
这个犯罪团伙从外地拐卖多名妇女,在转手卖掉前就将被拐妇女藏身在这座房子里,被拐女子出售价格从1万至2万元。这个犯罪团伙大都选择拐卖一些有精神障碍的女人,因为这些人没有任何防备能力,因而更容易得手。现在警方解救了至少10名受害人。
一起来的也有邯郸的刑警。由于犯罪团伙中大部分人都死在天津,所以童梁等人也协助邯郸警方进行调查。通过他们的调查发现,这起拐卖妇女案形成一个犯罪网络。上线是团伙头目孔某、张某、徐某,他们也就是被活埋,宫刑和绞杀的那仨人。这仨男人负责在南京、滁州、合肥、蚌埠等地诱骗受害人,得手之后,迅速送往中间人严某处,也就是那个寡妇。严某及手下两个少年人和多个二道贩子负责物色买主。因为受害女子多为精神障碍者,严某曾多次遭遇买主“退货”。对此,除了从“存货”中调换,严某等人还与买主签订买卖合同,签保证书,并把买卖金写成了彩礼金。
听着童梁简单讲述案情的时候,我见俩穿着白大褂的法医抬着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出来。虽然盖着白布,但是我瞧见血迹居然从白布中渗透出来。我好奇地凑过去一看,顿时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我皱了皱眉:“怎么这么多血啊?”说着,下意识地伸手掀开那白布。
这一掀开我顿时后悔自己手贱。因为担架上躺着的是一个被剥了皮的人,全身上下血肉模糊,没有一寸皮肤覆盖。白森森的牙齿露在外面,眼珠圆睁着,血尸一样。
我松开手,立即冲到一旁呕吐。童梁喝道:“让你别去动这些东西,活该!”
“剥皮。”我直起腰,感觉嘴里一片苦涩:“满清十大酷刑,得,差不多就全了。”
“不只是这样,居然还有专门的剥皮器具,已经被法医带走了。”童梁说道。
“受害人受伤了么?”我看着被带出院子的那几个女人问道。看上去她们虽然神情委顿一些,并不像是受了重伤的模样,身上的血迹不像是自己身上的伤口流出来的。
“没有,她们身上的血迹都是溅上去的,估计是刚才那个犯罪嫌疑人被凶手剥皮的时候,将鲜血飞溅到了这几个女人的身上。”童梁说道。
“其实你有没有觉得,这些人也都死有余辜,被人虐死也活该呢。”我冷哼道:“贩卖妇女儿童怎么死都不为过。”
童梁沉默半晌,说道:“其实我也觉得他们死有余辜,不过,乱用私刑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都该绳之于法,否则这社会还不乱套了。”
我笑了笑,没反驳他,回头看有人正在给那几个女人录口供。但是,貌似多半女的神色游离,听不懂警察在说什么,倒是其中有个年轻妹子在跟警察说话,聊得倒是很自然。
据她说,她们一旦逃跑,就会挨看守的打。被买走后,买主也会毒打她们,目的多是为了逼其就范以便性侵。从拐卖团伙头目张某,到中间人严某的手下,再到买主王某等人,都对被拐女子有过性侵行为。警方介绍,他们在性侵过程中,都会采取手段避免让被拐女子怀孕,说是她们一旦怀上了,就卖不上价。
囚室也很偏僻,可见墙上没有窗户,只开两个洞,作为通气口。这几个被拐女人基本过的都是暗无天日的生活。
据这个姑娘说,她屡次想从这地方逃脱但都未成功,除了地处偏僻之外,还因房屋的这个“特别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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