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大、仁慈的候喜王啊!
依着那被光明环绕的太阳神的指引。
在漫天的洪水退去之后,
带着二十五族的大军,
沿着那神灵开辟的天之浮桥,
追寻着祖先的足迹......
王啊!
伟大的王!
您的智慧与仁慈留在了世间,
追随着太阳的脚步,
在遥远的太阳神的居所,
您将重新获得神的怜爱!”
悠远且沧桑的声音,在陶笛的加持下,让本就不知被时间长河冲刷过多少次的史诗多了几分的厚重。
橘黄色的熊熊篝火劈啪作响,跳动的一名名“土着”脸上洋溢着从未有过的欣喜。
坐在羊驼皮子上的孟岩双目微垂,静静感受着难得的安宁。
蒙古人在四川盆地的平原上,跟南方的姑娘在蒙古包前跳舞。
在后世的民族大团结的感召下,违和与理所当然合在一处的场景,在孟岩的面前出现了。
与在地中海或非洲不同,放眼所及熟悉的黄色人种,让他觉得,他只是在外地,并不是如前段时间一般,始终有着身处国外的不安。
“大...大人。”
唱完史诗的老祭司,凑了过来,明显对于孟岩提出的新称呼,还有些不太习惯。
“怎么了?”
孟岩抬眸看向恭谨侍立的老人,问道。
对于对方,虽没有什么恶意,但也没有太多的好感。
相处不过两天,虽然对方态度一直谦卑,但也正是对方的阿谀态度,使得孟岩看轻了对方几分。
一撇一捺立起一个人字,这么阿谀奉承,孟岩真的有些看不惯。
就像...就像影视剧中的那些洋翻译,怎么看怎么觉得丢自己家的人。
老祭司上翻的双眸迅速移开,来自心底对于神灵的敬畏,一时让他不敢与孟岩对视。
“我从我的父亲,我亲又从他的父亲,他的父亲又从......”
“直接告诉我,你知道的最大的部落在哪就好。”
孟岩直接打断对方的絮絮叨叨,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
如今,最重要的还是将美杜莎安排好,自己的纸人虽然不算脆弱,甚至比一些质地疏松的木材还要坚硬,但,纸张怕火怕水的特性还在,而且,美杜莎的灵魂至今还处在不稳定的状态,万一遇到什么意外,孟岩并没太大的信心可以护住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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