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好一阵,张婉将冷却的棉巾从凯茵腿上拿开,放回水盆中,接着继续帮凯茵按摩腿部肌肉。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不要和别人攀比,遇到怎样的人怎样的事那都是命中注定的,如果你感觉不好,那就想办法改变,守正一开始并没有把我当亲人对待,但是我凭着自己的努力,我成了他的亲人,如今我敢说,蒋繁碧根本不可能和我比。”
凯茵笑了,露出雪白的牙齿。
“我为他生下家安就是进步的第一步,有了家安,我更像宋家的人了,我尽心伺候守正的爸爸妈妈,照顾他的家庭,抚养我们的女儿,除了宋校我照顾不到,这个家,我已然做的面面俱到,守正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他可以尽心尽力去完成他的事业他的理想,你知道吗?家安两岁生日那天,守正吩咐佣人将储物室的东西扔掉,你能想象我当时的心情吗?我哭了,我哭的太惨,我辛辛苦苦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犬”
不知为何,凯茵心情糟透了,她无法形容女性偶尔神经质的过敏,正如此刻她满心的不适感一样。
“你怎么了?”
张婉落着泪,神情却有些意外,看着面前出牌不常理的女孩。
“是不是我说宋校妈妈的事你不开心?踺”
“哪有。”凯茵揉了揉鼻头,慨然摇头:“爱情都是自私的,宋校的爸爸妈妈没有缘分,你和叔叔才是真正的夫妻。”
张婉凝望着凯茵,两个相差二十岁的女人不言不语,只在沉默中静静感受此刻的感觉,不知不觉,天竟然破晓了。
这一觉睡的极是凌乱,做了许多个梦,梦中全是宋守正与蒋繁碧,却没有张婉,也没有宋校,等她被梦境中的恐怖场景惊醒时,已经到了正午十一点半。
那个梦境的最后一个场景,是躺在床上厮缠的蒋繁碧与魏国林,与房门口伫立的宋守正。
凯茵是喊着宋校的名字吓醒的,醒来后发现是一场噩梦,太可怕,怎么会做这样的梦,想必也是昨夜与张婉推心置腹的太久。
那一声尖叫引来了佣人在门外敲门,凯茵请她进来。
小女佣年纪轻轻,长着一对可爱的虎牙,一边一个,倒是讨人喜欢,凯茵握着长发准备随便处理一下,眼睛却是对着小女佣微笑着。
“少奶奶,您醒了吗?”
凯茵蹙眉:“什么少奶奶,叫我姐姐吧。”
女佣怔住,不敢搭腔,凯茵于是为她慢慢解释:“宋家是大家,可是我出生在简单平凡的家庭,一家三口,还有几个亲戚,单元楼,一住二十几年,你说你叫我少奶奶我怎么习惯?”
女佣笑了,两颗小虎牙更是晶晶灿灿。
“那好,姐姐,少爷已经连续打了五通电.话了,你一直没醒,他想跟你说话吧。”
凯茵一听,双眉毫无形象的挑立起来,摆手让女佣靠前:“亲爱的,过来坐。”
女佣又一愣,不知如何是好,凯茵再摆手,语调已经有些急迫:“过来坐,我们聊聊。”
女佣挪了过来,讪讪的坐在……这张床上,这可是,宋校的床。
凯茵拉着人家小手迫不及待的询问宋校都说些什么了,女佣一脸怯色,低头动起嘴皮:“大少爷八点左右打了家里座机,问你起没起,我说你还在睡,大少爷就说,等你起来要我打电.话告诉他,结果你一直没起,我电.话一直没打,大少爷可能很想和你说话,隔半小时就往家里座机打一次,问你起没起。”
凯茵的笑声脆生生的,太甜,都要被他甜死了。
“谢谢你,我起来了,等下给他回电,家里人呢?”
“家安小姐上学去了,太太带爷爷去医院看奶奶了。”
“……”
凯茵一怔,这个家只剩她一个了?爷爷和张婉阿姨都去医院了,她却还在床上睡觉,这样是不是太不懂事了?
“我得起来了,亲爱的你能帮我叫辆计程车吗?”
凯茵急性子便掀开被子下地套了拖鞋,女佣已经立在身旁,对她说:“姐姐,太太吩咐了,今天要你在家休息,不要你去医院奔波。”
“这样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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