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雅泣声道:“……表哥,你不要离开我,呜呜……”
围观的人群寂静无声,将蔚雅的喜极而泣显得尤为突兀。
蔚曼退后两步,目光有些怜悯,又有些悲哀的望着此刻因“爱情”而蒙蔽了双眼的蔚雅。
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再去劝说什么,显然都已经无用了。
蔚曼不禁环顾在场的众人。
蔚雅的情形自不必多说。
在蔚雅怀里的文博远,则一直都是还未清醒的模样,那眼睛半合半开着,看着精神很是恍惚。
跌坐在文博远另一旁的文蔚氏,似乎被自己刚刚的几声哭喊耗尽了所有的力气一般,此刻,她只是欢喜的握着儿子的手喘着气。
围观的下人们,具都是目光闪烁,窃窃私语。
阴姑姑和望过来的蔚曼对视了一眼,她面无表情,只是微微的颔首,算是与蔚曼打了个招呼,然后,她转身就拉着身旁的蔚枫从另一条路上离开了。
没有在人群之后发现荣大夫人,蔚曼忙错开脚步,抬眼寻找,这才见荣大夫人和荣大小姐的背影已经快要消失在拱门里了,而在两人身后,却是正疾步追过去的蔚娴。
“小姐,”落英上前扶住面色很不好的蔚曼,轻声的道:“我们,我们也走吧……”
蔚曼没有做声,她听着远处依稀传来的喧哗声,放眼望去,葱郁掩映中,隐约见到头上包着白布的二夫人曹氏在一群丫鬟婆子的陪同下,正急急地往这边赶了过来。
又看了一眼依然抱着文博远欢喜哭泣的蔚雅,蔚曼叹了口气,道:“走吧……”
刚走了没多远,就听见身后传来二夫人曹氏的喝骂声,还有文蔚氏苦口婆心的劝着:“……雅儿也是担心博远啊……哎呀,二弟妹,雅儿也是大姑娘了,有什么做了不对,你说说就好,怎么还打她呢……”
蔚曼加快了脚步,将那身后的混乱远远的甩开。
……
俗话都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蔚雅生辰宴的第二日,满京城里都在传镇国候府蔚大小姐和宁国侯府文世子爷的“腥密”。
早上的时候,大家讨论的是蔚大小姐一个养在深闺的娇小姐,竟会朱太医的独门救命法子……说是那文世子爷溺水,本是都没了气息的人,被蔚大小姐嘴对嘴的吹了几口气,文世子爷竟就活了过来。
到了中午,大家相互之间传的流言已经不再是蔚大小姐如何救了文世子爷,而是蔚大小姐和文世子爷两人在镇国候府的后花园里私会间都做了些什么……传言自是香艳至极的很,连文世子爷的溺水也被曲解为是做了过于兴奋的事情而差点丢了性命……
到了傍晚,待程妈妈从李忠的干果铺子里回府,带给蔚曼的消息却是满大街都在谈论蔚雅与文博远的种种风流韵事,那绘声绘色的谈资,彷如都是亲眼所见一般,俨然将文博远臆想为整日里什么事儿都不做,只管厮混在镇国候府里与蔚雅偷情……
另外,又有从安国公府里传出的消息,称镇国候府的蔚二夫人下午的时候悄悄的去拜访了安国公府的荣大夫人……原来,安国公府正与镇国候府议着亲,女方正是镇国候府的蔚大小姐……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后,镇国候府的蔚二夫人就想早些将蔚大小姐的亲事定下,以平息流言……但是,蔚二夫人的提议却遭到了荣大夫人的拒绝……据说,荣大夫人说她实是不忍心拆散有情人……
“二伯母真的去了安国公府了吗?”蔚曼问道。
“大约未时,二夫人是悄悄的出了府,过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回来……”踏歌道:“不过,二夫人是不是去了安国公府,奴婢却是不清楚的。”
眼下这个关头,正“生病”的二夫人曹氏却出了府,接着又有这样的流言传了出来,蔚曼想,二夫人曹氏十有八九是去了安国公府为蔚雅谋出路了。
只是,那荣大夫人也不是傻的啊,她被安排着亲眼目睹了蔚雅对文博远的“情真意切”后,不怪罪二夫人曹氏对她的隐瞒,已经算是她的大度,怎么可能还会为她的嫡子聘娶蔚雅这样的妻子呢。
不过,荣大夫人拒绝二夫人曹氏的提议,这很合符情理,但是,将二夫人曹氏偷偷去了安国公府的事情大肆的宣扬出去,却明显不是“通透”的荣大夫人做出的事情。
或许,二夫人曹氏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从而对荣大夫人提出了什么不恰当的要求了?然后惹怒了荣大夫人……
“荣大夫人莫不是要与我们镇国候府结仇吗?”蔚曼不解的问道:“就算荣大夫人曾和二伯母口头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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