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被推进手术室的乌兰躺上推床上,白色的被单下,她看起来显得十分单薄、无力,她的眼神带着不安,林格和赫克跟着车,看着乌兰,眼里满是关切和担忧。
林格看着未婚妻的眼睛,尽量把轻松和鼓励传递给她,“乌兰,手术很快就好了。
别担心……我和阿爸就在门外。”
推车行进到手术室门口,医护人员拦住林格和他父亲,随着护士们那白色的衣裙闪过,乌兰被推进手术室,门被关上了。
手术台展现在眼前,一个护士站在肖之清身旁,手捧消毒过的手术服、滑石粉和手套。肖之清穿戴停当后,环视了一下手术室,又看看穿戴停当,准备完毕的墨丹和李丽,点头示意手术就要开始了。
麻醉师开始给乌兰作静脉滴注,然后在乌兰脸上放了一个面罩,开始进行麻醉。
护士把一个包有纱布垫的长镊子浸入一盆碘剂溶液中,给乌兰的腹部涂上碘剂消毒,她那块皮肤一下子变成了棕色,手术组的注意力此刻全集中在那一尺见方的棕色皮肉上。
站在肖之清对面的墨丹挑出一把手术刀,从患者身体上方递过去。肖之清在划第一刀时犹豫了片刻,墨丹看了他一眼,眼光里含着诧异。
他打开腹腔,用止血钳止住血,墨丹把一把抽吸筒递给肖之清的右手,他用它吸出腹膜去的液体,他把吸筒递给身旁的护士,用眼睛示意她送去做细胞检验。
墨丹用带着手套的双手仔细检查腹腔,肖之清用眼睛发问,墨丹略微摇头并用眼睛回答:没有发现恶性肿瘤的征兆,接着,墨丹在乌兰的腹腔摸着,突然她停下来,因为她好像摸到一个肿块,她的眼睛向对面的肖之清传递了信息。
肖之清低头观察这个肿块,仔细观察了好一会儿,然后他点了一下头,眼神凌厉的告诉墨丹:这就是恶性肿瘤!
肖之清果断地发出命令道:“继续手术!”
是墨丹动刀切下这只长着恶性肿瘤的卵巢,并用夹子夹起放入标本器中。一个护士立刻把它端走,送去病理室做检验分析。
病理室正忙着检验。病理师老张是一个头发花白,年纪约五十来岁的男子。他刚做完冰冻切片,电话响了,病理师拿起电话,话筒里传出肖之清的声音。
病理师向肖之清介绍了冰冻切片的情况,告诉他自己按惯例在那个肿块上取下了五片,肖之清说应该足够了。病理师说看病理切片的结果还需四到五天。
肖之清不以为然,他急不可耐地说:“我的病人还在手术台上,腹腔还开着,我现在就想知道结果。”
“这……”病理师很为难,想一想嘟囔了一句:“既然这样……我只好说,这肿瘤在良性和恶性之间,有可能是一种‘临界性黏液癌’。”
没想到肖之清一听很快回复道:“你看,这不就是结果吗,你说这是癌……”
“我说可能……”病理师想说清楚点,还想重复要等五天出明确报告,可“嘠哒”一声,他的话没说完,肖之清就把电话挂断了。
肖之清打完电话回到手术室,对墨丹即刻下命令道:“准备,干净彻底切除!”
墨丹吃了一惊,问:“这是病理室的检验结果吗?这么快啊……”
肖之清耸肩一笑:“老张很有经验的,他说是‘临界性黏液癌’。”
“是吗……要不要做双侧切片化验,从另一侧卵巢上切下一块做活检,这样可以保险一些。”墨丹的眼睛有些迷茫。
“为了保险起见……我们应该干净彻底。”
“你是说切除双侧卵巢?”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还有输卵管和子宫……因为他们已经没用了,不能留下隐患。”
墨丹顿时感到头晕,她不可抑制地出现抵触情绪,以质疑的口吻说:“在一个只有二十四岁的女孩身上动这样的手术……我们是不是欠考虑啊?”
她说话时很注意分寸,把你说成“我们”,是想表明手术组的存在,而且取得沟通的机会。
“遇到疑问,彻底清除!”肖之清态度决然:“每遇到这样的病情,我向来很稳妥。”
“可是,双侧卵巢切除……”
肖之清怒气冲冲地打断她:“墨丹,我知道你对医学外科手术方面的知识很钻研,不过,说到卵巢癌,我与它干了十几年了,这个病人的一侧卵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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