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葵微微歪侧着头,审视着蒋异浪。
船舱内光线昏暗,衬的她肌肤颜色格外黄润,像是上好的黄栗膏。她脸颊上牙印还未消,比之前要浅一些,但对比周围的肌肤,仍旧触目惊心,仿佛被人形牙口的野兽啃噬过似的。
任谁看到她脸上那样的牙印,都会惊呼一声,感到骇怕。
蒋异浪却觉着咬得不够深,应该咬的再深一些,最好能永久的留下痕迹才好。
“你有没有喜欢的人?”蒋异浪放软了声音。
他的目光,锐味呛辣,极具侵略性,却又夹杂着几分水润缠绵的味道,像是春天开封的高度酒酿。
海葵盯着蒋异浪两秒钟,利落转身,拉开门,头也不回的离开蒋异浪房间。
蒋异浪呆滞了半瞬,倏然爆笑出声。
听到身后传来的爆笑声,海葵越发觉得蒋异浪不正常。
少了一条船,少了近两百个冲锋陷阵的好帮手,蒋异浪竟然能笑出来,还笑的这么欢快,简直就是脑袋有病。
海葵低着脑袋朝自己屋走,心事重重的蹙着眉头。
到门口的时候,海葵被方吼娘挡了路。
方吼娘死气沉沉的瞅着海葵。她脸色灰败,仿佛不久于人世,黑眼仁像是蒙了层灰,白眼仁像是敷了层老油子,老油子下头攀枝错节着无数条粗粗细细的血丝。
她一张嘴,嘴里冒出一股酸腐臭气,“鞭子是我爹临死前留给我的,鞭子在,我在,鞭子没了,我也就没了。”
看方吼娘这神神叨叨的模样,再想想刚才蒋异浪那神经模样,海葵脑袋里头抽筋,觉得头疼。
上梁不正下梁歪。
蒋异浪神经异于常人,作风诡秘离奇,喜怒与正常人不在一条路线上。他手下的这一众人,也便都是些神思离奇的。
平时看着和正常人一样,稍微出点儿状况,立马就大变脸,揭开正常外皮,露出疯癫真面目。
海葵很烦躁。
“你想让我顺手杀了你?还是想让我赔你一根鞭子?”海葵后退一步,避开方吼娘口气喷洒的范围。
方吼娘直勾勾看着海葵。
海葵道:“赔鞭子,不可能,我没时间给你去弄一条鞭子,我也不想赔你鞭子。至于杀了你,我现在没什么理由对你下手。”
方吼娘像是垫尸板子刚成精似的,语声木板,透着死沉气,“我要杀了你。”
“那你动手。”海葵挑钻钻撺掇着方吼娘。她很想实实在在和方吼娘打一场,不想与方吼娘神经兮兮的交谈。
方吼娘有顾虑,不能明目张胆动手。
她直勾勾看了海葵一会儿,像是强壮版的孤魂野鬼,打着飘儿擦过海葵身边,脚跟不着地的走向了走廊深处。
海葵盯着方吼娘的背影看,直到方吼娘别身进了房间,她才转过头。
一转头,对上一张大脸,吓了海葵一跳。
“呼!”海葵拍着胸口,呼出一口惊乍气。
段兴秋眨了几下眼睛,左手搭到右手手背上,不好意思的摸搓着右手手背,“吓着你了?”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