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长生来海葵这里一趟,虽然和海葵说的话不多,想问的也没问到,但是对于海葵说的那几句话,他都记在了心上。
尤其张涛这个名字,他牢牢记住,并准备好好查上一查。
他想查清楚乔安安的死亡原因,是否真的是被张涛所杀,还是另有隐情。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乔家上下都把乔长生蒙在鼓里,但架不住腿长在他身上,他可劲儿的往海葵这边跑,硬是磨着海葵愿意帮他找人查一下。
他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信心,十分肯定海葵既然答应了他就绝对会帮助他。
海葵也纳闷,纳闷自己怎么就答应了乔长生。乔长生除了神态动作和乔安安极为相似,其他并没有什么独特的魅力,说不上讨厌,但绝对不属于招人喜欢的类型,不该让她答应下来才对啊。
海葵纳闷了很久,想来想去,觉得自己可能是觉得亏欠乔安安,所以借着乔长生拜托帮忙这件事,帮乔安安一把。
她本身也对乔安安的死有所怀疑,这段时间,在乔长生的连番念叨下,她越发觉得乔安安死的不对劲。
虽然答应了乔长生,但海葵心中有所疑虑,担心乔长生这番造作并不是为了调查乔安安死亡真相,而是同乔云生一块儿设套,想要将他们一网打尽。
乔长生见海葵眼底有疑虑,猜穿海葵心中所想,苦涩笑了笑,道:“我知道你没有办法相信我,因为我是乔云生的儿子。”
“你是你,你爸是你爸。”海葵这话说的有点儿虚气。
乔长生道:“我和他并非一条心。我来找你查这件事情,也是瞒着他做的。因为,我怀疑安安的死和他有些关系。”
“嗯?”海葵眼皮子一抻,眼睛瞪圆了些,瞳仁闪着亮光直直看着乔长生,等待乔长生下面的话。
乔长生道:“那天,你说到张涛这个名字,我觉得耳熟。回去后我想了想,想起来在我将要醒过来的时候,隐隐约约听我父亲说过这个名字。”
海葵道:“他兴许是在谈凶手的事情。”
“不是。”乔长生摇摇头,“虽然我不知道我父亲谈张涛这个名字是因为什么,但我可以肯定,他声音里绝对没有怒气,反而充满了喜悦。”
“张涛这个名字太常见,也许他说的只是重名重姓的某个人。”海葵推测。
乔长生摇头,“也有这个可能。但我有种感觉,觉得这件事情和安安的死有几分关系。”
海葵问道:“就算你查出来,乔安安的死和你爸有关系,你能怎么办?”
乔长生苦着脸,叹了口气,眼里隐隐越愤怒和绝望充斥其中,“我和他是嫡亲的父子,就算他和安安的死有关系,我也不可能做什么,顶多质问一番。”
海葵点点头。
紧接着,乔长生又道:“我刚才说的,是一个儿子应该有的行为。可我心里却不想这样,想着报复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每当想到安安的死可能和他有关系,就会特别愤怒,甚至想要杀了他。我和安安明明没有相处过,我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这么愤怒。”
“我也不明白。”海葵更不明白。
乔长生道:“无论如何,先查清楚真相是最重要的。”
“也对。”海葵像是相声里头捧哏的,乔长生说一句,她应景的回上一句。
乔长生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情,等我下次来的时候,你再告诉我。下次我会带些钱出来,你找人查这件事情的时候肯定要花费些钱。”
海葵没有推拒,坦然答应下来。
乔长生感谢海葵,“幸亏有你,要是没有你,我现在根本不知道该去找谁帮忙。”
他十分庆幸,当初因为觉得海葵面熟而来寻找海葵确认,同海葵因此认识。如果没有他大胆前来确认,那么现在他根本不知道找谁帮忙,就算能找到帮忙的人也不敢用,担心这些人会去转告乔云生。
乔长生的想法是,让海葵出马找人帮忙查这件事情。他认为,海葵肯定有认识的可靠的人,能帮助查清楚乔安安死的真相。即便海葵不知道,海容也是知道的。但他和海容没任何交情,不好擅自拜托海容,借着海葵这层关系反而好上一些
他并不知道,海葵会功夫,自然也不知道,这事儿海葵准备亲自出马。
海葵养成了什么事情都告诉海容的好习惯,但答应帮忙乔长生这件事情,海葵却瞒住了海容。因为她知道,海容不会同意她出手。
白天自然不方便出行,晚上海葵也不能随便出来。她和海容睡在一张床上,随便一动,都会惊动海容,更别提出去几个小时,那肯定会被海容发现。
海葵发愁,眯着眼睛不睡觉,盯着虚空发呆。
海容心思细腻,从晚上回来就察觉海葵有心思。他一直没问,想等着海葵主动说出来。
可他等来等去,躺到床上已经半个多小时了,也没等到海葵的话。
海容心里有了数,海葵既然不说出来,那肯定就是准备背着他偷偷摸摸去做什么。他已经习惯海葵有事就对他说,现在海葵陡然不这么做了,这令他十分失落。偶一瞬间,他很想将海葵叫起来,好好质问一番。但他并没有这么做,而是忍下来,继续等待海葵出声将事情说出来。
察觉海葵腿上的肉有些紧绷,且面朝大门身子靠近床边,海容猜测,海葵今晚肯定想出去。
他假装熟睡,静等海葵动作。
海葵一直在犹豫,是否要出去。要是出去后被海容发现了,她该怎么解释。犹豫来犹豫去,夜深了,室内安静的掉根针的声音都能听到。
海葵翻了个身,悄悄唤了海容几声。
海容不动,眉目安详,呼吸平静,一副好梦正酣的模样。
海葵悄声悄气的在海容耳边道:“乔长生让我帮忙查乔安安是不是张涛杀的,我答应了。我现在出去一趟,去查看一下张涛家,看看能不能找到些什么。”
明知道海容熟睡,听不到这些话,但海葵却故意捡着这时候对海容说。她用这种掩耳盗铃式的做法,来让自己心安。
悄悄夸过海容,轻巧跳到地上,海葵快速穿上衣服。她就着窗纸透进来的昏暗月光,将手腕上的鲛丝拉开,观察了一瞬,随后收手,令鲛丝弹缩回手腕上。
“我去了,海容。”海容微微弯腰看向海容,说话用气音。
攧手攧脚来到门后,海葵悄悄拉开门闩,将门打开。她脚跟一抬,身子一别,就准备窜出去。
海容突然出声,“海葵。”
他缓慢坐起来,将被子撩到腿上,好整以暇看着海葵的背影,声音略有几分阴沉,“你这是去哪儿?”
海葵脑瓜子一转,转过身回答海容,“我去茅房,我肚子不舒服。”
“茅房?”海容指指海葵身上穿戴整齐的衣服,“上茅房,披着披衣便好。你穿戴这么整齐,不像是去茅房,倒像是要出门。”
海葵道:“我下床就直接穿衣服了,忘了去茅房不用穿这么整齐。”
海容问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海葵瞪大眼睛,摆出我没撒谎的模样。
海容再次问道:“真的?”
“嗯!”为了令海容相信她的话是真的,她用力点了下脑袋。
海容朝海葵招手,“你过来,站我面前来。”
海葵犹犹豫豫的朝海容面前走,仿佛脚底黏了地瓜油似的,扯着黏儿走不快。磨蹭着走到床前,海葵想耍赖,拱进海容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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