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疗资源也挺紧张的,留给需要的同志吧!”
我赶在医生向我扔针管之前溜出他的办公室,在门口撞到了法医。
他踩到了我的脚,痛得我龇牙咧嘴:“你出门没带眼睛吗?”
法医脸色阴沉,我被笼罩在他低气压的恐怖气氛中。
不过我不怕他。
我天不怕地不怕。
我仰头跟他对视:“容衍没死吧?跟西门说我去车里等她。”
他忽然提起我的面包服的领子,就像提着一只小鸡。
我这么被动真的很不爽,但我又担心我挣扎会把我的衣服给弄破,这件衣服是限量版,我很喜欢。
他把我提到容衍的病房门口放我下来踢我进去,然后关上门。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我靠在门上看躺在床上的容衍。
他头上缠着纱布,外面的头发遮住了部分纱布,看上去居然不难看。
我站在那儿没过去,万一他魔性大发撕了我,我得学会自保。
“简寺鹿。”他躺着就知道我来了,房间里就我们两个人,西门不见踪迹。
“幸会。”我冷哼。
“过来。”他气若游丝。
看他这么虚弱我就放心了,我一步步挪过去欣赏他的惨状。
他脸色很白,跟头上的纱布差不多一个颜色了。
这样躺着,觉得他的脸颊很瘦削。
他的脸白,更衬得他的睫毛漆黑。
他好像费了很大的力气才睁开眼睛看着我。
他的黑瞳,那个黑啊...
好像,好像我口袋里龙眼的核。
我一紧张就掏出口袋里车厘子塞进嘴里。
“你在吃什么?”他问我。
我张开嘴给他看,满嘴的鲜红,就像是吃了个人一样。
他忽然笑了。
他被我揍成这样可能要开颅做手术居然还笑得出来。
他心真大。
或者是,他隐藏的真好。
“你怎么不报警?”我吐出车厘子的核。
“为什么要报警?”他反问我。
“所以,你对我这么容忍不合情理,一定是有目的性的。”
“随你怎么想。”他微微笑:“总之,你别逃了,西城就这么大。”
我很恼火,容衍就是绵里针,看上去软绵绵的,其实会痛死人的。
“容衍。”我恶狠狠地凑近他,他黑发下的纱布上还有殷红的血丝:“你跟我纠缠讨不到便宜的,我们离婚桥归桥路归路还好一些。”
“你在怕什么?”他审视我的眼。
他瞳孔中又一抹极亮的光,好像瞬间就穿透了我的眼睛进入到了我的身体里一样。
“我,我怕什么?”我咬到了舌头。
“你怕欺骗。”他幽幽地道。
“谁不怕?”
“不,正常人都恨欺骗,不是怕。”他闭了闭眼睛,黑色的睫毛闪动:“你害怕被我骗,你害怕会爱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