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也别去凑那热闹。
如此,喜轿入了北殿,只有婉贞与若娴一早候着来迎储兰。
入府新妾若未被夫君掀喜帕是不能同任何人开口说话的,浣秋拖着仍处于昏睡中的储兰下了轿,崔嬷嬷从旁护着二人,婉贞与若娴则亲昵道:“妹妹可来了,咱们盼得脖子都长了。”
一声落,只讨了浣秋婉笑颔首示意,储兰却似滩烂泥般靠在浣秋身上,对二人所言不作任何反应。
婉贞当下变了脸色,等储兰进了自己房中后,才与若娴愤愤道:“她是个什么东西?这才头一日入府,眼里便没我这个侧福晋至此?不过就是德妃娘娘的表甥女罢了,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她倒威风。”
若娴浅笑劝道:“姐姐别气,有规矩在,王爷没掀她盖头前,她是不能与咱们说话的。”
“规矩又如何?尊卑自在人心,岂是规矩二字便能拦住的?”
婉贞越说越气,刻意提高了声调向若娴说到:“昔日你嫁入王府时也是我迎的你,你虽说不了话,却也懂欠身回礼。可见钮祜禄一族到底是大门大户,教养出来的女子也颇识大体。不似旁的小门小户,给脸不要以为自己有多出挑?”
听婉贞越说越过,若娴吓得不轻,忙拦道:“姐姐可糊涂了,这话说不得。”
“说不得?为何说不得?”婉贞闷哼一声,气道:“你长姑母是孝昭皇后,二姑母是温僖贵妃,有哪个不是在万岁爷面前得脸的?要论出身,还不知比她高贵多少。”
“姐姐!”若娴一把拉住婉贞的臂膀,冲她蹙眉摇头,低声道:“姐姐这话讽刺的是储兰,可旁人听去了难保会错了意,还以为姐姐在说德妃娘娘的母族是小门小户。姐姐可是忘了德妃娘娘乃为王爷生母?”
方才气上心头一时言语无状,若娴提醒后才觉后怕。
婉贞横一眼储兰房门,搭着若娴的手道:“主子福晋与南殿那些人都不惜的理她,咱们舔着脸作甚?今儿日头晴好,你我往庭院去走走,留她一人在这儿瞅她还风光给谁看。”
她携若娴走出两步,在她耳畔轻语道:“王爷回府尚需一两个时辰,我倒巴不能她一直盖着那喜帕将自己给活活闷死了去。”
若娴听她气话无奈一笑,由着她说着解气。
浣秋与崔嬷嬷废了老大的劲儿才将储兰挪到榻上,方一撤手,储兰失了倚靠重心一偏,身子便向后倒去。
‘咚’的一声巨响,吓得崔嬷嬷捂着胸口念了句阿弥陀佛,道:“你给你家主子下了多重剂量的药,怎还不醒?”
浣秋将储兰扶起,让她侧躺在榻上,仔细替她盖好喜帕,才道:“解药是带在身上的,稍后便给格格服下。嬷嬷照应一场,小姐定会记得您的恩情。”说着将一锭元宝塞给了崔嬷嬷。
崔嬷嬷得了好儿心下欢喜,面上却故作正经,清了清嗓刻意道:“奴才们都是伺候主子的,哪有什么照应不照应的,只盼着格格同王爷两情相好就成。得勒,你在这儿照顾着格格,府上还有旁事要忙,我便先走。”
浣秋一路送着崔嬷嬷出了房门,听她又叮嘱道:“王爷至多两个时辰便会回府,若赶在王爷回府前唤不醒格格或是出了差错,那时候我可保不住你。”
浣秋笑着应了崔嬷嬷的话,福礼恭送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