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金蟾抬眼看北堂傲闪烁着无数算计的两眸,一时也说不清自己的感受,嫉妒?羡慕?还是……后怕?亦或者更多的,是“释然”……
“当真?”
柳金蟾故作上当地故意睁大两眼,许是六七年来,就一直觉得,或者该说是恼恨,自己只是慕容嫣的替代品,但今时今日乍见北堂傲提到慕容嫣时那种不屑、算计、冷漠,甚至……感觉像在说“垃圾”……
这突来感觉让柳金蟾突觉得害怕——北堂傲真的变了!因为“恨”吗?
“本公子还需骗你?”不骗你又骗谁呢?
北堂傲笑着,又好似习惯性地在柳金蟾面前,玩起了他的银枪。
柳金蟾顿时内牛:六年前的习惯啊——又来了!
“那是!”
柳金蟾苦笑:反正她就是个炮灰,六年前是,六年后,还是!
“所以乖乖听话,本公子倘或一日要改嫁了,定让你停夫另娶!”北堂傲笑得像只精明的狐狸,“但……本公子也要丑话先说在前面!”本公子的便宜可不是好占的。
“丑话?”柳金蟾故作无知,满心里却是各种猜测,不解北堂傲眼下想如何,如果仅仅只是为了安抚她,协助他不用进宫的话……
柳金蟾皱眉正要想个策略来,边听北堂傲不疾不徐地慢慢吐出一句话:
“本公子一日不改嫁呢,你柳金蟾就一日不许再娶!”你这辈子,就陪本公子厮混吧!反正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居然与六年前的“海誓山盟”如出一辙!
柳金蟾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着实不解,难道北堂傲没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妥当吗?或者该说,这不像“丑话”,倒像是变相地“一订终生”!
“有什么不妥吗?”
北堂傲手执银枪,以前臂斜倚在柳金蟾肩头,做“千娇百媚”状,眼神还勾魂似的斜调,就是这种事不够熟练,看在柳金蟾眼底就是十足地武力要挟——
都这么狠了,她还能说“不”吗?
当年单身她不敢,现在她是孩儿她娘,更不敢,反正——
就是北堂傲与她暧昧勾兑,是另有所图,还是只是要拿她当跳板,作为他改嫁慕容嫣的转角,她眼下也只能随他自然,她不可能也不能,将她旧日的前夫,孩子们的爹,往火坑里推,更何况,她真的欠了北堂家和北堂傲许多!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柳金蟾笑,或许因为爱过,又或者还是放不下,反正她不愿算计北堂傲,即使正被他算计。
“不问为什么?”
北堂傲挑眉,某种直觉似乎在说,柳金蟾不是他现在看着的,这么简单的,一个只知醉卧青楼的“膏梁纨绔”!
“不问!”
柳金蟾盯着那银枪笑,忽然发现看久了,也就这么一回事:视死如归咯!
柳金蟾的坦然,倒让北堂傲觉得自己像个关公面前耍大刀的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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