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手指屋内,满脸无措。
“你们几个一起洗就是了!”这还用问?留你们在屋里是干什么用的?
北堂傲想也不想地看了诗笺一样,就满脸不耐地转身出了屋,徒留一屋子的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不知所措——
爷这是什么意思?
要让夫人把他们几个收进房里为侍?和他们做所谓的后院“兄弟”了?
爷是真的想开了?还是眼下病没好透,所以才这么说的?
又或者……这是爷趁此机会看看他们是不是对他有二心?
诗笺司棋惴惴不安,为侍不可怕,而且他们几个太爷挑来时,就明摆和他们几个说了,让他们机灵点,多给爷分分忧,只要把夫人的心拴在屋里,将来的荣华富贵,有老叔公们的也就有他们的,名分无须愁——
可爷当年可不是这么想的,谁敢对夫人献一点殷勤,就是眼神打扮稍微有点不对,都立马撵你去外面配人了!有时候夫人一走,抬手就是火辣辣的一巴掌,抽得你头晕目眩,只敢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怎么办?”诗笺眼瞅司棋。
“咱们绝对不能动手!”司棋一想起当年被爷一巴掌掌掴在地,次日就打发出去的兰亭,至今心有余悸。
“司棋哥哥说得对,爷喜怒无常的,而今是病没好,这将来病好了,就是今日的事不计较,咱们也没好日子过!”
墨竹点头应和。
“是啊,夫人在外面的两个男人,夫人不是都没敢接进府来吗?”岫岩补充。
“哎——”
四人叹气开始想办法,论理给国夫人为侍,一辈子的富贵荣华就是铁板钉钉的事,而且家里也跟着长脸,荣耀,但……大府里的季叔虽说比外面的许多正夫还强,吃穿不愁……当然,夫人也是大府里少见里的好女人,对男人的体贴更是万里挑一的——
但这个府终究是爷的府,爷若能像其他家老爷那般只管管家,对后院争宠的事儿,再是不欢喜,也不大理论,尚可,然……
爷可不是这种人,谁敢和他争宠,那就无异于虎口夺食,自寻死路——不死也得去半条命!爷不是个容人的人……
可……眼下怎么办?
夫人还在澡盆子里呢?
四个人愁得眉都要打结了。
院子里,北堂傲捡了一处软塌坐下:
“你们说吧,老夫人想让你们怎么说,你们就怎么说吧!”只要不让他和那个女人同床共枕,住一个院子,一个屋檐下,他都认,成了吧?
“……老夫人没让我们说什么!”奉箭与奉书对视一眼,赶紧跪下磕头。
“那就是姑老爷!”
北堂傲看着自己的银枪,继续一边挽腕花,他今儿就觉得自己去大理寺,是被算计了。
“姑老爷?”奉书的眼开始游弋,“姑老爷……只说,无论如何,要让爷和夫人见上一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