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傲凌乱了,天知道,他即使最热的日子,也不会在最里面穿这么透这么薄的内裳,而且他即使是在外纱衣,里面也至少有十七八层上等的绸缎等物打底——
当然也更不会在内裳处允许人绣那种令人想入非非,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是那种位置。
“这是……本公子的?”你没疯了?还是眼瞎了?本公子能穿这个?
不得已,北堂傲终于开口问道。
“呃……绣样儿……”诗笺忙要开口解释,奉箭就赶紧挡了开,跪在北堂傲身前:“爷,其实……其实……妞姐和囡姐儿她们,是爷您和夫人养的孩子!”
北堂傲心里当即“咯噔”了一下,但……
他不是愚夫,不是人云亦云,说什么就信什么,没读过书没识过字的小户人家的男人,更不是当年那个慕容嫣事后几句甜言蜜语,就能倾心于人的少年。
他快奔三十了,是大周的大将军,他文武双全,是十几岁就在西域以兵法见长,大破敌军,一战成名,至今无败绩,被人称作“常胜将军”的大周三军元帅——
区区一句话,就能颠覆他对自己的所有认知,相信他北堂傲是个会为了一轻浮女人,轻易宽衣解带,还薄纱覆身,袅袅娜娜,像个青楼小倌不要脸不要皮,说脱就脱,说怎么的就可以怎么的小娼夫?那是妾侍们才会去干的事儿!
这也不看看他是什么出身,自小学得是三从四德,夫容夫德夫行……后院争宠,根本不屑于顾!
他北堂傲能为一个女人这么作践自己?他大哥在宫里与那么一群三年翻新的宫妃斗得你死我活,都没在这事上花过多一分心思,他北堂傲会为了一个没脸没皮的女人做这种事?不说奇耻大辱,就是用脚趾头想都不可能——
遥想当年他傻不愣登献身慕容嫣时,到现在还在恨自己轻浮,就当年那样无知无畏,他都没让慕容嫣拉了一条衣襟带子,看,更是不会让看!
而且,他自慕容嫣那次后,至今没男女之事,没有过一丝向往,乃至当日一心嫁给慕容嫣给自己一个交代时,他的打算都是一进门就给慕容嫣赶紧纳妾,那种洞房之事,不是他这种尊贵身份男人做得,当然,那种只一瞬间就痛得几乎昏死的罪,遭一次就够了!
但不信是不信……
奉箭说这话的真真假假,要不要立刻反驳,还需要从长计议……
“……你来!”
深知家姐一直为自己的婚事短短数年,就花了头发的北堂傲,没有当即否定,而是默认一般,调转身往院里走——
也或许……
他想这是家姐和姐夫故意安排好的,希望他能主动挽留这桩婚事的伎俩,尽管有一个百个不情愿,但……他真的被休了,北堂家的颜面还是会很难看,他不能再给北堂家抹黑了——
家姐希望是真,就是真吧,反正他没孩子,这爵位给谁都是给,只要保全他与北堂家的脸面,也算给的值得了。
“那夫人……”谁洗?总不能一直泡在哪里吧?
可不敢太岁头上动土的诗笺,立刻手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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