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但这样的落水狗,还需要他还亲自动手吗?
北堂傲抿唇,宛若鳏夫色的黑色纱幂下,没有人能看清他此刻的脸,而奉箭和奉书却都捏了一把汗,就怕失了记忆的公子,会再次被花言巧语的慕容嫣俘获了芳心——
旧情复萌……
“爷,不早了!”奉箭赶紧凑到北堂傲耳边提醒道,“再不回去,姑老爷问起来就不好了!”
奉箭一边说话,一边暗示另一头的女人,赶紧去那边街上堵住正要赶过来的雨墨——
爷和慕容嫣有旧的事儿,绝对绝对不能让雨墨知道真相!
“是啊——这几日……老夫人一听说慕容小姐天天来军营外守着爷,脸上都很难看!”
奉书也立刻应和着故意用慕容嫣也能听见的声儿提醒道,他就担心一会儿柳金蟾一时酒醒,又见爷和慕容嫣在街上……这……当年可不就为这事,次日带着姐儿和哥儿悄悄丢下休书,就把爷一个人丢在京城,还留信说祝愿爷与慕容嫣重修鸳盟,缔结百年好合——
夫人追到白鹭镇去,也无济于事,最后还把爷当年与慕容嫣的旧事抖落了出来,不然也不会弄到如今,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这二人一开口,本还想冷脸听听慕容嫣这样一个女人还能多厚颜无耻的北堂傲,当即就牵马往前走:
“慕容捕快,在下姓北堂,可不姓战!走!”
“……你……”
慕容嫣瞬间就被四个练家子女人粗鲁地拿着大刀鞘一把掀开到一边的路侧险些跌倒,同时又有另一人给北堂傲牵来了另一匹宝马。
“开路!”奉箭等人也都纷纷一跃上马。
不想,大家缰绳才刚拉紧:
“咦……我怎么在马上?做梦?”
柳金蟾忽地嘀咕,下意识一伸手就是马鬃,不禁睁眼发现四周都是黑漆漆的街道。
慕容嫣眼见柳金蟾要醒酒,忙从地上爬过来,好似见缝插针地冲到柳金蟾面前,故意问:“小柳子,你男人呢?”
“男人?”她有男人吗?
柳金蟾抓着醉得像块铁石的头,眼扫过前面像北堂傲又不像北堂傲的男人,一时回不过神:
问得谁?
三郎?
“回南府去了吧……他娘……近来身体抱恙!怎得了?”
柳金蟾挠挠头,觉得自己今夜好生诡异,一转脸,不想就看见了身侧的北堂傲一瞬间竟用比刀子还尖的眼瞅向她,当即就闭上眼裝晕趴回马背,告诉自己绝对是噩梦:才会梦回从前。
一听柳金蟾这话,瞬间觉得自己一颗心落了地的慕容嫣赶紧又追问:
“那……你们的孩子都多大了?”
“……”这……演得那一出?还真就是噩梦成真?
醉得头疼的柳金蟾趴在马背上只当是梦,一言不发,她要努力从这个梦里醒过来。
“大的快六岁了,小的也快四岁了,是吧?”